她又站在什么立场上替他担心？
林清雾替自己不值，又觉得自己可笑。
随便给自己弄了些吃的，端上桌时划开手机，显示有几条未读信息。
其中一条来自岑路。
顶着那个略显嘲讽的备注。
【秦子扬爸爸：可以抽个时间聊一聊吗？】
林清雾看着这条还未打开的信息，指尖悬在这条信息上，停顿许久。
直到烤箱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她这才回过神来，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指尖左滑，删掉了这条信息。
她礼貌地和岑路保持距离，也时刻警醒自己记得曾经。
就在林清雾觉得日子可能就这么过下去的时候，岑路在她家楼下拦住了她。
“我们聊聊。”
林清雾觉得荒谬，低头想绕开他。
可惜，男人的身材高大，铁了心挡在她的面前。
林清雾发现自己平视时只能看到对方的胸口偏上，岑路似乎比记忆中要更高一些。
她塌下肩膀，像是认输。
“林清雾，”岑路垂眸，喉结微动，“我们聊聊。”
他在等她的反应。
只是林清雾就像是定在那里，没表情，不说话，一动不动。
有什么可聊的。
她一个人崩溃到快要发疯的时候，怎么不来找她聊聊？
他结婚生子一家人幸福美满的时候，怎么不来找她聊聊？
凭什么她把所有的苦都熬过去了，岑路却要找她聊聊了。
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林清雾睫毛一颤，滴下一颗泪来。
她鼻根酸得厉害，心口疼得快要裂开。
怨恨和不甘几乎操控着她的神经，林清雾攥着帆布包的提手，猛地往岑路身上砸过去。
“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家！凭什么挡我的路！凭什么让我跟你聊聊！我偏不要！”
她不受控地吼出来，眼泪聚在下巴，湿了一小片毛衣。
“岑路！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