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您。”季嫦笑着,帮她拦住电梯门,顺手拉了把推车,只是在男子路过的时候伸手拽了他一把。
门缓缓合上,护士长感叹了一句:“还得是高材生,说话让人舒服,你说呢小王?”
男子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是、不、错。”
。
电梯外,季嫦满足地拍拍衣兜里两管药剂,转身离去。
心里总算踏实一点。
快速粗略地绕了一大圈后,季嫦回到了诊室里,桌上放着一盒盒饭,里面果然有鸡腿,除了饭菜已经变得冰凉之外,其它的跟普通盒饭没什么差别。
季嫦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不一样,肚子又实在饿,心一横嚼巴嚼巴全吃了。
一边吃一边心里在忐忑:总不至于在这上面做手脚。
等等,手脚?
季嫦盯了一眼手中的饭,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看一眼电脑,下午比较空闲,基本没几个病人。
保障这种东西嘛,当然是越多越好。
。
配药大厅,一个上了年纪的病人提着一大袋药,蹒跚着往门口走,路过的年轻女医生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大袋子。
“谢谢你啊医生,我一把老骨头真是拎不动。”
“没事的大爷,就您一个人来医院啊?您孩子呢?不来陪您?”
“他们忙,我老伴儿在门口等我呢,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啊医生。”
医生嘴里说着没事,还是把他送到了门口,把药交到了老伴儿手里才离开。
换水的工人前脚刚走,季嫦后脚就跟上,
她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强力泻药散进每一桶水里。
每加一点她脑海里自动播放:保障+1保障+1保障+......
。
有惊无险地送走最后一名患者,季嫦开始准备今天的手术。
她先去看了产妇陈姗姗,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上,她的丈夫跟兄弟正沸火赢天地在打扑克吹牛皮,满屋子的烟头瓜子皮,空气中唾沫与脏话横飞。
陈姗姗,二十四岁,无疾病史,孕39周,足月生产,过往的孕检一次也没落下,饶是季嫦本身对这些没有了解也知道,这完全可以说是极难出意外的一场手术。
那么,
坑在哪里?
季嫦百思不得其解
床上的孕妇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年轻而蜡黄的脸上丝毫看不见对新生命即将到来的喜悦,神色里满是无法遮掩的恐惧不安,她顶着丈夫不满的眼神抓着季嫦的手,向她反复询问手术中的具体事项,季嫦只能一遍有一遍地告诉她,医生会尽全力完成手术。
余光瞥见角落里那个熟悉的干瘦身影,季嫦笑眯眯道:
“王婆婆?站那么远干什么?怎么样?时间上手术室那边怎么安排?有没有给你孙子争取上?”
季嫦好像看不见王婆婆那吃人般的眼神:“放心吧啊,我公正不阿两袖清风的季医生一定准时准点把你大胖孙子取出来。”
“你也要放心。”季嫦反握住病床上孕妇的手,温声说道。
。
洗手、消毒换上手术服,季嫦怀着沉重的心迈进了手术室,她最后确认一遍腰间绑着的‘地鼠大锤锤’和袖口的两管麻醉药,咽了咽口水,
玛德,光顾着给水下药,没想起来给自己留一些,一个下午她硬生生熬着没喝一点水。
季嫦舔舔干涩的嘴唇,目光坚定:
来吧!狗系统!!!
“来吧,陈姗姗......”
麻醉师已经开始麻醉了。
原本安静躺着的孕妇却突然挣扎起来,:
“不,不要!不要!!!别动我!!!”
几个护士连忙上前压制,瘦弱的年轻女人被人墙掩埋,她挣扎着伸出一只手,厉声喊道:
“季医生!季医生......”
季嫦连忙上前握住那只手:“我在。”
“救我!一定要救我!!!别听他们的话!!别......”
麻醉开始生效,
她瞪大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死死钳住季嫦的手逐渐放松下来,垂落在床边。
麻醉师大喘了口气:“这女的怎么这么吓人?!精神有问题吧,麻醉而已,又不是要害她,至于挣扎的这么厉害?!”
“好了,都别说了,”季嫦把陈姗姗垂落下来的手放进被子里,惨白的灯光下,她躺在手术台上被一群医护人员团团围住,一旁摆着要将她开膛破肚的器具......
季嫦忽然想起砧板上的鱼肉,就像现在的陈姗姗,任人宰割。
想什么呢?季嫦甩了甩头,丢开那些胡思乱想,
她深吸一口手术室冰冷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