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警察局应该有懂英语或者中文的人,能帮助我当下的困境。
打定主意的我,拍拍身上的灰,从地上爬起来,对照着便利店玻璃整理狼狈的自己。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我才发现玻璃里映照的自己不一样了,同样的黑发黑眼睛,模样却变得稚嫩,看上去只有十三十四岁。一朝穿越喜提年轻七岁,看上去简直是良心的大礼包!(bushi)
我得感谢穿越大神给我来一个一键刷新,增加了我的身体素质,才能让我顺利从刚才三个小混混的手下逃脱,不然就我这个跑八百米都会死人的体质,下场可想而知。
我用手梳理因跑步变得乱糟糟的头发,扯理乱七八糟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稚嫩可爱、着装整齐的小女孩,左肩背上挎包,右手拿起手机,离开便利店外阴暗的角落,进入人群。
我利用手机里自带的人工智能翻译软件,艰难地向路人问警察局该怎么走。
耗费九牛二虎之力,问了无数行人,我终于站在警察局大门外,看见上头“警察署です”的大字。我没有犹豫进去找寻前台,拿出自己提前在本子上写好的求助信息递给值班的警察小哥。
我在问路的时候发现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比我所处的世界低,路上行人使用的还是翻盖手机,显得我的智能手机在其中格格不入。被询问的路人都对我手上会发出日语的手机表示惊奇,我瞬间明白如果我被有心人询问这个科技水平明显与这个世界发展不同的手机时,我是无法解释清楚的。为了避免招惹麻烦,我专门用笔和本子写下“请问警察局怎么走?”来问路。
我进入警局之前,同样也写下一段话“您们好,我是从种花家来日本旅游的,不小心与旅游团走散了,特意来寻求你们的帮助,因为我不会日语,只会英语和中文,十分抱歉,可以找能够交流的警察帮助吗?期望得到你的帮助!”
值班的警察小哥接过我的纸条,看完之后露出一个难以描述的表情,似乎有一丝怜悯和疑惑。他开口说:“ちょっとお待ちください,お嬢ちゃん。”(请稍等一下,小妹妹。),发现我没有听懂,才对我做一个指向后面警署内部的动作,起身朝后面警署内部走去。
我留在原地眨巴眼睛,猜测值班的警察小哥应该读懂我的意思,去找别的警察了。
果然,不一会,警察小哥带着一名面容英朗、金色头发的中年警察向我走来。中年警察来到我面前,微微弯身,温和地用英语问我:“小姐,你好。我是佐藤际田警官,请问小姐需要什么帮助?”
终于能听懂别人说话,我快要喜极而涕了,我迫不及待地开口:“是的,我叫钟夏,需要你们的帮助。我旅游迷路失散了,需要警官可以帮我联系种花家大使馆,提供一个地址就好,我自己去就行!”
虽然穿越到二次元的日本,但是我还是想寻求种花家的帮助,万一在海洋岸边有自己的身份,也许我可以回到种花家,种花家是不会放弃一只流落海外的种花兔的。
佐藤警官抱歉地说:“对不起,钟小姐。横滨没有驻日的种花大使馆,离横滨最近的大使馆是位于东京。”
我接着又说:“那可以使用一下电话吗?我给大使馆打电话询问也可以!”
佐藤警官点头表示可以,便让我使用警署的座机,还提供了大使馆的电话号码。
我道谢拨打了电话。
嘟嘟嘟几声,电话接通了。
我直接开口,“你好?”
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听声音是位青年,他听见我用中文问话,也用中文回到说:“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听见令人熟悉的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我不由地鼻头一酸,莫名穿越到陌生的国家的迷茫、惶恐,遭遇生命威胁的害怕、紧张,都被来自祖国的一句“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激发,我哽咽地说:“我不小心在日本迷路了,我想回家。”
“请问你现在在哪里?请告诉我的你的位置。”
位置?
我询问佐藤警官之后,告诉工作人员我在横滨。
“我知道了。因为横滨没有我们驻外机构,大使馆将为你提供车辆接你来东京。麻烦小姐告诉我身份证号码,我这边需要登记。”
我报出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我屏住呼吸,等待那边的回应。
会有的!会有的!会有我的存在!
时间在我不断的内心乞求中缓缓流逝。
“抱歉小姐,我们这边没有查询到你的身份信息。你看是否是身份号码报错导致没有查到。”
电话这头的我感觉自己是站在庄严高大的审判庭,等待高高在上的法官裁判的犯人,僵硬举着听筒,用飘忽不定的语气再次报了一遍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边还是没有查询到相应的信息。”
头戴白色卷发的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