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可以做到,我也可以。”钟铃梗着脖子,“马场上的出息,够让好几个孩子衣食无忧一辈子。村里都仰仗着马场挣钱,没有人敢说闲话。”
常页在屋子里来回走几圈:“可是我的……”
钟铃缓和下来,手轻轻抚过肚子:“这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不爱吗。”她泫然欲泣看了男人一眼,“我们不能真正在一起,我只想有一个孩子。”
常页最终还是妥协,把手搭在钟铃小腹上。
钟铃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那个藏在屏风后的人,应该全听明白了吧。
她如果认命,有认命的活法。如果不认,也有不认的死法。
屏风后的祝娘在颤抖,手里紧紧抓着换下来的衣服。钟铃让她来挑布挑衣服,把她困在这里,就为了告诉她这些吗。
祝娘一瞬间想忍气吞声。她一直以来都习惯了的。无论是婚前,页哥准备双份的鲜花礼品三人行。还是婚后,页哥待在马场的时间永远比夜晚长。
又想起儿子,她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以后页哥有更多的孩子,安安就要被放逐吗。
祝娘直接推翻屏风,用自己也想不到的声音严肃道:“我要告诉爷爷你们俩的事。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二人呆愣住,看着祝娘,表情活像见了鬼。
“你们……”祝娘喊完那一句,气就有些泄。她这才亲眼看到二人相随亲密的样子,这是她所求未得的。
钟铃反应更快一些,上前抓住祝娘的手:“我不是,啊。”一瞬间,她重重跌坐在地上,手扶着肚子呼痛。
常页马上把人扶着。不知从哪来的愤怒,抓住这个把柄:“你怎么能这样推一个怀孕的人!”
“我没有,明明是她。”常页一副不予置信的样子深深刺痛她的心,“我偏偏要求个公道!你们欺人太甚!”
“拦住她,拦住她。”钟铃面上焦急指挥常页,心里嗤笑。屋子的门早已锁住,钥匙握在自己手上。
常页不疑有他,连忙去阻拦。夫妻二人缠斗在一起。钟铃在一旁伺机而动,这件事闹了起来,收尾最好是死亡。
祝娘挣扎越来越厉害,头紧紧顶着常页下巴:“我不只要揭发你们,我还要和离,我要把安安带回家去,不能留在你们家!常页,你不是人……”
“不许把安安带走!”常页双目赤红,掐住了祝娘脖子,制止她的嘴再秃噜出什么话。渐渐,祝娘没声息软倒在地。
钟铃松开拉着常页的手,扔下手里的摆件,大着胆子试探了祝娘的鼻息,往后退了好几步。
常页看她的反应,已经知道答案。他盯着自己的双手,后掩面泪流。
钟铃却超乎寻常的冷静:“别哭了。我们要计划一下,要是这件事捅出去,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我们的家人,全部要遭殃。”
“那能怎么办,能怎么办。”常页喃喃,“这样,我去投案自首,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行!”钟铃打断他,“常安还需要照顾,他现在没了母亲,需要亲生父亲照顾。”
钟铃盯着祝娘身上的青色衣衫:“我有一个办法,你配合我。”
他们把祝娘搬到床底下,按照事先说好的,穿青衣假装跳崖。然后,再想办法找回尸体安葬祝娘。
但是事情出现了变故。
真的有一具青色衣服的尸体出现在崖底,还被一个过路人背着走出来。
“我捡到的,归我了。”
常页脸色铁青。他一瞬间以为钟铃真的坠落到崖底,还好并不是。
他把人稳住,先带回马场。现在他已经是一头乱麻,顾不得许多。在回马场的路上,那个人一直在摸索找些什么。
“你在找什么?”
“啧,我的小药包不见了。”
常页没管。
钟铃已经提前回来,看到来人,也吓了一跳。被一瞬间戳破奸情,摸出孕相,她更加紧张,几乎全身颤抖。比刚刚祝娘那会儿张皇百倍。
那人盯着钟铃肚子:“居然是亲缘生子吗,有趣。如果想要换那具尸体,只能用你肚子里的孩子。”
常页刚想出言警告,又担心家里人跑来泄露出什么。钟铃让他快去快回。
只余下两人时,她哆哆嗦嗦:“你要怎么看我肚子里的孩子。”
那人真仔细思考了下:“破腹怎么样?”说完,拿着把刀慢慢逼近。
“你们□□又杀人,反正都活不了,死在我手上也一样。”
“啊!”
“我回去后,就看到那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已经被……”常页向徐成毓解释。
钟铃全身一抖:“就是这样,他那个疯子。”
她张皇地东看西瞟,不断重复着:“那个人,那个疯子。如果不是他,何至于此!疯子就是疯子!疯、”
刹那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