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扭过头将骆银州的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大碍,陆染才关切道:“血好像是止住了,你头还晕吗?”
“好多了。”陆染的指尖冰凉,可能是被吓的。骆银州抬手接过手绢,安抚般地朝陆染笑了笑。
“袁铎,没事了。”她又叫住前头的人,招了招手叫他回来。
借着陆染的搀扶,骆银州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一边用帕子按住额角,一边无声地望向贺连寻。
那架势,陆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向谦和有礼的骆银州,竟隐隐对贺连寻有一种挑衅之势。
牵起陆染的手,骆银州刻意朝贺连寻的方向晃了晃,“你们继续吧,受伤了就不留下来拖你们后腿,我和陆染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又对陆染道:“马车已经停在外头,都准备好了。”
“给我站住!”
阴鸷地盯着二人紧紧交握的手,贺连寻声音凛冽,如同寒冰。
他整个人下颌线紧绷,双眸也积蓄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风暴。
像是早就在预料之中,骆银州转身,无畏回视。
彤云蔽日,朔风乍起。
方才还晴好的天气此刻突然暗沉下来,一道闪电毫无预兆地破空而下,沉闷的雷声随之轰响。
众人愕然抬首,空气仿佛也有一瞬间凝滞。
贺连寻与骆银州仍火药味极浓,就在一触即发之际,突然一个官兵从外面冲了进来,打破了这诡异又凝重的气氛。
“不好了,不好了!承天门失火!”他一把指向天空中隐隐冒起黑烟的地方,“快跟我走,一起去打水救火啊!”
承天门失火?
陆染震惊回望,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