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灯光比昨天亮堂许多,学生们几人一拨凑在一起,有些在打牌,有些在聊天,气氛比他们第一次来时融洽许多,初现“联谊”的效果。
詹点雪的脚步刚在二层响起,一只黑影“嗖”的一下冲来了楼梯口迎接她,嘴里还喵呜喵呜地叫着,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影子和盘子也过来凑热闹,它们和松子保持着一定距离,没敢靠近。
松子?怎么了,怎么感觉它有些反常?
可能和被抛弃过有关系,松子被詹点雪收养后一直表现得非常好,它内向又安静,从不和别的小猫抢食、打架,如果客人开了一个罐头,别的小猫会一哄而上,松子却一口也吃不到。它顶多会趁詹点雪怀里没同类时来撒个娇,但凡有其他小猫过来了,它也会主动让位置。
她抱起喵喵直叫的松子,朝它来的方向看去。只有何佳一个人坐在那边,正埋头吃着东西。感觉到詹点雪的视线,她抬起头,勉强笑了笑。
王菲菲走过去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奇怪地问,“小姨,您不是早就吃饱了?我让他们帮您热热吧。”
“没事,我随便吃两口。”何佳放下餐具,跟王菲菲闲聊起别的来。
詹点雪拿来了学生们要的东西,收拾了一圈垃圾,看这里没什么需要她的地方,便抱着松子下楼了。
一层的温度比二层稍微低一些,詹点雪把松子放在一楼一把椅子上,松子伸了伸懒腰,自己跳下椅子,朝着莫忍冬的方向溜达去。它轻松一跃,钻进了莫忍冬怀里。
“我靠!”莫忍冬被吓了一跳,看清怀里的松子以后,更是身子僵着不敢动弹。
“小雪...”他发出求救信号,“帮帮忙...”
詹点雪过来巡视一眼,见松子已经自顾自在他怀里窝好了,就说,“这是松子,我最乖的一个宝宝,别害怕。它是因为喜欢你才来找你的,要不然...”詹点雪压低声音,“它怎么不去找小张师傅?”
莫忍冬听她这么说,心里的恐惧骤减,取而代之的一股莫名其妙的自豪感。他想,自己既然这么有猫缘,想必取代李遇在这群小猫心里的地位是轻而易举的,那小雪肯定也会在乎他多一些。
“它是个有眼光的,就让它待在这儿吧!”莫忍冬为了表示跟松子已经建立起友谊,特意伸出两根手指头捋了下它的猫,“对了,那群小孩走了吗?”
“还没。”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我以为他们都走了。”
“他们今天没唱歌。”
“你说他们这一连好几天在这儿,有什么可玩的?啊,当然没有说你的店不好,就是,我就是觉得,同一个地方,玩一两天也差不多了...”春节假期都不能放小雪休息,他也想约小雪出去玩啊!
詹点雪解释道,“他们学生会有一笔钱,专门用来给他们过节,他们要花掉,但别的店都不开门。”
“学生会?学生会这么有钱吗?”
詹点雪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国内有些大学的学生会官僚制度很严重,就拿她的大学而言,有些人为了能选上部长,会偷偷给学生会主席送礼,大家出去聚餐也是,主席要喝酒,大家就必须得陪着一起喝。
她大学没参加社团,也不大爱交朋友,这些内部消息都是听李海俊说的。
李海俊是莫忍冬高中时期的好哥们,也是他们八人小团体中的一员。高三那年,他听说莫忍冬和詹点雪第一志愿填的都是海市大学,于是也报了同样的志愿,结果他和詹点雪被海市大学录取,莫忍冬却出国了。
“可能吧。”詹点雪只好这么回答。
她正要离开这里,莫忍冬又把她叫住,“下周末晰月婚礼,你是要去的吧?”
“嗯。”她还是伴娘呢,自然要去。
“那我们一起去吧,我开车。”
张晰月在她老家山市办婚礼,山市和京市相邻,开车去确实会方便很多。只是...
“就咱们两个?”
莫忍冬没听明白,眨巴着两只大眼睛发愣。
詹点雪又问,“陈吉和滕紫荆呢?”
“哦...”莫忍冬恍然大悟,“我不知道他们去不去...”如果不是因为詹点雪要去,莫忍冬可能也只随个份子钱,不会去到婚礼现场。
“我问问吧,过两天告诉你。如果...”莫忍冬想问,如果去的话,小雪愿不愿意跟他们同路,后来觉得这个问题好没意思。愿意能如何,不愿意又如何,反正他是一定要和小雪一起的,无论坐什么交通工具。
“周末的话,小贝可能也会一起。她之前跟我说过,如果她有空,她也想去山市玩玩。”
莫忍冬当然赞成,“人多好,我开个七座车,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
大年初四,王小贝旅游回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父母出门串亲戚,王小贝在家闲来无事,便来打工小猫咖给詹点雪送她买的纪念品,顺便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