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斜倚在柜台旁边,和一个人在说话。
她带雁然过去,轻拍了下夏泠肩头。
夏泠转过来,看见是她,皱着的眉便舒展了,“呦。稀客呐,我天天叫你,你只是不来。这次也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
佟曦晚笑:“你现在生意看着很好。”
夏泠幽幽道:“不敢不好。不然又被人说主次不分了。”
“还在生气?你生气我就不敢再来了。”佟曦晚说着要转身。
夏泠忙拦着她,嗔道:“既来了,作什么要走?快快坐下来,和我一同吃饭了,我就不说之前的事了。”
她眼神转到佟曦晚身旁的雁然身上,她已悄然观察这女孩好一会了,“就算你不想吃,也不能让她白跑一趟。”
夏泠又另是一副玲珑心肠,佟曦晚带了个人来,她不知是何意图,便不以常情直接问“她是谁”,先说“她”,待得了佟曦晚意思,她再接下话去。
佟曦晚道:“也是。她才刚来,我本想带她吃顿好的。你还记得她么?她是我父亲昔年好友的女儿,现在父母双亡,又没有亲族,千辛万苦找到我这里来。”
夏泠道:“你父亲当年朋友太多,我哪能个个都记得,这样我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再多说些,或者才能想起。”
说着命从佟曦晚来了,就不再说话,侍立在一旁的小童道:“你去厨房,让你岳姐姐再做一桌菜来,说是给我吃的,叫她快点,别磨蹭。”
小童苦着个脸道:“夏姐姐,我是先生的童子,只听他命令,他要知道了指定不高兴的。”
夏泠将脸一扭,冷笑道:“我看你是初来乍到,当真不懂我的规矩。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来了我这里,都得听我的话。他的工钱不是我付?你还在这里跟我拿乔,刚站在这说话就忘了给你家先生做事了?我待会就去问问你家先生,看他有没有这种吩咐!还不给我快去!”
小童听了,心里叫苦不迭,他家先生本就古怪嘛,到时肯定骂他。两边都是硬柿子,真不好伺候!
他欲哭无泪,脚下还是打了个转,一溜烟拐去里间了。
雁然拍着手,望着夏泠笑眯眯道:“姐姐好威风!”
夏泠正得意,瞥见佟曦晚站在一旁,转口道:“不过是些小事。也不值得拿出来说。”
佟曦晚扫视着里头,“似乎没有空位置?”
夏泠正忐忑着,听见这话,心落回肚子里,暗笑自己多心,她是怎么了,总觉得佟曦晚下一刻就要说她了?
她道:“我既是老板主人,就有我自己的特权了,这点东西没有,还开什么店?”
佟曦晚好奇道:“还是去后面的竹楼?”
对比起来,似乎清冷了些。
“当然不是了。这二楼上还有我给自己预留的一间包厢,可以望见堂下,位置最好了。从不出给外人呢,只要自己乐一乐也罢了。”
三人说着便穿过大堂去上楼,也有些打量的视线,佟曦晚和夏泠不过视而不见,雁然倒会好奇回看,但也不做声。
夏泠问些雁然情形,佟曦晚说了几句,夏泠心里便跟明镜似的,知道了佟曦晚的意思。
又忍不住道:“我就说不该去。去个大理寺,天天等着被人盘问呢。”
佟曦晚低声道:“拖累你了。”
夏泠摆手:“我有什么干系?动动嘴皮子的事,我是说你不值当,为这些劳神费心。你什么时候想通呢?还不离了那里。”
佟曦晚道:“我也不知道。一步步看吧。”
往前走,总会有路,不论是条什么样的路。
错了,就换个方向。
她想,就这么简单。先简单了,后面才能复杂。
夏泠不说话了,领着人进了包间。
她拉开面前的幕布,正好对着下方台子上的说书人。
佟曦晚终于看清了这个人。
“怎么样?”夏泠侧耳听了会,“这人也是我机缘巧合下遇到的,确实有几分能耐。这几天他说书,加上岳知宁做新菜,店里的人大大增多。楼上的雅间本来很少人来的,论理也是——有身份的人也看不上我这,现在也是间间都有人要了,我看着有些人身份倒挺高。”
佟曦晚觑了她一眼,忽道:“有你熟人?”
夏泠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眉眼覆上一层雪,“没有。他们好意思来?我也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不是不喜欢同权贵什么打交道?”
夏泠播了播桌边的算盘,无所谓道:“钱嘛,不赚白不赚,我嫌他们,又不嫌钱,装装也无妨。”
佟曦晚笑着点头。
雁然扒拉在栏边听说书,听得入了迷。
夏泠嘀咕道:“这人果然有几分本事,男女老少皆爱的。”
“你看起来并不是很爱呢。”佟曦晚道。
“说得再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