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武试还未结束,花签胜者斗宿和雨签胜者凌北风尚有终决一战。然而台下观者皆兴趣寥寥,就之前二者表现来看,斗宿招式虽然凶狠,可其威力远远没到仅抵御余波就需余下六星即刻布防的地步,最终结果可以说是毫无悬念。
玄武七星此时聚在一起,似窃语商议着什么。随后其中最年长者虚宿信步至台前,与云海战神交谈了一番。后者随即宣告,斗宿需为终战准备两个时辰,让凌北风和仙门诸位,暂作休憩以待。
凌北风行礼示意遵从。
一旁的司徒岳提醒道:“你可要当心啊,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他唇角微扬,笑而不答。
她见他心情甚好、全然不当回事,便随口一问:“赢了我就这么开心?”
他浅笑:“阿岳,你是我在这凡间,唯一认可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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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空隙,凌司辰和沐秋茗来到楼下查探那异响。这一看吃了一惊,原本紧贴内墙的书架中已分崩离析、玉简书籍散落一地,而墙中竟赫然出现一道漆黑的窟窿石洞。
原来早些时候,文梦语在书架间翻找书籍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三只叠在一起的竹简。本来,她是不会去在意它们的,但是她偶然发现最上面的竹简布满灰尘,而下方的两只竹简却光洁如新。
这实在是有些太过奇怪。
出于好奇,她伸手触及那竹简,不料一碰才发现那并不是真的竹简,而是伪装起来的机关。上层那只不过是装饰物,下层两只实为机关之钮。将其中一只轻轻一推,书架便发出巨响,从中间断裂向两边移开,露出了一扇隐藏的石门。
随后她将另一只“竹简”也向后推动,只听得两声沉闷响动,那笨重石门竟缓缓打开——
“就是这样了。”文梦语将所发生的细细陈述了一遍。
凌司辰点燃一只火把,向内照了照。洞内晦暗潮湿,火光摇曳中,只见门后一行蜿蜒盘绕的台阶一直延伸向下,深不见底。
三人相视一眼,神情皆充满好奇,又有几分犹豫。
凌司辰微皱眉,问道:“下去看看?”
文梦语讷然地点点头。
沐秋茗手一挥,“你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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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洞直通地底,似有九十多尺深。下到底部时,直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阴湿邪气——
好重的邪祟气息……
继续向里走,只见尽头有一道铁门挡住了去路,那门看起来又厚又重,面上锈迹斑驳。更让人头疼的是,铁门上被覆以了一层精妙的结界,坚不可摧。这显然又是玉清门诡异奇特的结界之一,若无通行口诀绝无可能进入,凌司辰和沐秋茗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解除。
正在他们二人踌躇无措以为无计可施之时,文梦语拨开两人、缓缓走近,将一道黑色的咒符贴在结界之上,又从随身布袋里掏出一只金翅镰虫放在符上。那虫子被密密麻麻的符文紧紧缚住,瞬间爆裂而亡,它的浆液与咒符相融,将咒符激活成血红色。
片刻后,只听一声“滋滋”的响动,那结界竟然应声破裂,化为虚无。
“这是什么法术!?”沐秋茗震惊不已。
凌司辰若有所思,道:“我从舅母那儿听过,这是文家的金蛊解咒符,是以一枚炭灰挟裹的咒符与金翅镰虫的血液相融合,极阴极阳相遇,其能量能瞬间化解一切结界。只是这金翅镰虫生于极寒之岭,据说百年才产一枚卵,珍稀至极,你是怎么……”
她抬手,将飘落的红色咒符轻轻接住,神秘一笑,“大家应该都各自的秘密,还是不要互相戳破为好。”
沐秋茗想到了什么,又问:“那你是不是也能解掉外面的斥仙结界?”
文梦语白了她一眼,道:“要是解掉那个,信不信玉清门的人不到半刻就会来了?”说着又将那用完之后的血红咒符放入囊中,随后使眼色催促,“愣着干嘛,走啊。”
打开那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面裂痕纵横的石墙,一排古旧的巨大锁链垂挂其上。那铁链生满锈迹,一看便已废弃多年。
凌司辰手执火把走近,光焰之下,能看见那案桌上散乱地放置着一些刑讯工具,锈迹斑斑的铁钳、破碎的铁链、断裂的木棒,即便已然荒废,仍能嗅出其中充斥的悲哀与绝望。
他喃喃道:“原来是间地下囚室。”
文梦语一进此屋便开始四处查探,忽然,她似乎看到那垂落的锁链旁边有一些漆黑的印记,看起来似乎是血迹的模样。
“快看,这里好像有一些干掉的血迹。”她招呼着,凌司辰和沐秋茗循声而来。
仔细看那泼溅的形态,果然是血迹。可随之而来的疑问:又是谁,会被关在这玉虚阁暗门之下百尺地底、狭小漆黑的地下囚室里?
沐秋茗伸手欲触碰那干涸的血块,却忽然又开始头痛不止,那天旋地转的感觉伴随着腹部灼痛向她袭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