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不打一出来,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怒道:“你伤口都湿了!不是让你多加小心吗!”
程沅沅认命地给他重新上药包扎伤口,小心翼翼地给他缠好。
等所有事情做完都已经接近子时了。
她也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阿什想要起身送她,被程沅沅严声制止。
月亮高高挂起,明亮的星星疏散地分布着。
今夜,阿什愉悦地做了个好梦。
安心看着阿什养伤了几日,还有正事要办。
程沅沅和辛慕一起去牢中会会那个面具人。
穿过黑暗的走廊,来到一间牢房。
为保安全,陶愚和面具人都是分开押着的。
辛慕和程沅沅站在门外,狱卒把面具人押了上来。
辛慕看着面具人,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愈发强烈。
他上前摘下他的面具,嘴巴微张,显然是有些惊讶。
面前的人赫然是刘管家。
“怎么是你!?”
程沅沅来青州虽然没有去拜访过刘家,但也看过刘管家的画像。此时面具一摘下她自然也是认出了人。
她看着眼前的人,嘴唇勾起。看来这京中贵妃是早就有了准备,上辈子宫变时间还要等三年之后,原来贵妃早就在为二皇子铺路了。
她寻了凳子坐了下来,笑眯眯道:“原来是刘管家,真是幸会。”
刘管家看了程沅沅一眼“呸”了一声。
程沅沅也不生气,“怎么?刘管家是不乐意跟我说话吗?”
“哼,你不过就是个来做生意的外地人,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
“没关系,刘管家不想与我说话,那就我说几句。”她拿起一旁的茶壶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若是我猜的不错,那元丰楼应当也是刘家的资产吧。您们费尽心思赚钱,又研制出了让人增大力气的药丸,其中的野心自然不可能只是想坐稳首富这一名头。”程沅沅支着手看着刘管家,欣赏他脸上隐隐藏不住的惊慌。
“我猜,你们应当是为京中贵妃做事的吧。”
话音一落,刘管家表情没控制好,眼中的慌乱被她捕捉到了。
程沅沅笑意更深了,“其实也不能说是为贵妃做事,毕竟贵妃膝下就只有一子,恐怕你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二皇子上位吧。”
“包括当日你在山洞中跟陶愚所说的大事,也是在说等二皇子登上皇位,好封他个官当当?”
关在另一间牢房的陶愚也听到了,埋着脑袋不肯抬起来。
刘管家慌乱过后,神色平静下来,淡淡道:“说了这么多,你们有何证据?”他重重哼了一声:“没有证据,你说的一切就只是猜想。”
程沅沅看他贼心不死,让人拿出了证据,甩到他的脸前。
刘管家定睛一看竟然是元丰楼的账本。
他猛地挣开禁锢,不要命似地把账本撕碎往嘴巴里面塞。
辛慕好笑道:“你吃了也没用,这只不过是誊抄下来的其中一本罢了。你若是喜欢吃它还有很多等着你吃呢!”
刘管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程沅沅往前走了几步,半蹲下来和他平视,“你不肯说无非是想着等刘家家主来救你吧。”
她伸手翻了翻地上的账本,笑了一声:“刘管家,我想你比我清楚,这账本上所有的往来记录都是你自己,可跟你那位主子没有半分关系。”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是能让你主子冒着被诛九族的大罪来保下你的呢?”
程沅沅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所炼制的药我已经让人制出了解药。”
这话好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刘管家的侥幸心。
他颓废地垂下脑袋,声音轻的几乎能被风吹走“我招。”
他被人当枪使,这他早就知道,所以他手中自然也有搞垮刘家的证据。怕的就是有这样一天,若是他不能好好活着,家主也别想好过。
刘管家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招了,程沅沅拿着一本厚厚的证据,这下可以说是握住二皇子的命门了。
辛慕跟在程沅沅的旁边,问道:“这个,沅兄弟那个药是什么时候研制出的解药啊?我怎么不知道?难道你找到了什么名医?”
程沅沅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她实在想不通怎么上辈子的辛大人和这辈子的辛慕完全不一样。
“那是我骗他的。”
辛慕恍然大悟,“哦!沅兄果然聪明!”
程沅沅带着证据去了知州府,要求独自和辛大人谈话。
她把所有的证据都摊开给辛大人看。
辛父看完一脸震惊:“这,刘家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程沅沅把东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