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官十一席公子 Vs. 普通渔夫阿贾克斯
奥塞尔与海啸的灾难终究是有惊无险地平息了,璃月在七星指引下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善后工作。
事件的始作俑者此时已经被移出了黄金屋,暂时收容在一所隐蔽的海上监狱中。
经此一役,愚人众在璃月的风评急转直下,执行官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想要坐下来喝杯茶更是不可能。
“好好反省吧,达达利亚。”
你操纵魔力施展飘浮咒,把带过来的水果和点心传送到年轻的执行官面前。
“真是幸灾乐祸,明明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
他毫不客气地拿起点心,大咬了一口,狠狠嚼了起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起来很滑稽。
你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只是冷哼一声。
即使是被多巴胺影响的战斗狂白痴也不能用被欺骗的理由摆脱惩罚。
这次人证物证俱在,向来以强硬外交风格著称的至东也不得不乖乖配合调查,给出说法。
在最终通牒下来之前,导火索本人就被关押在了这里。
你每天傍晚都会带些零嘴来看他,表面上是视察犯人,其实还肩负着从执行官口中套出情报的职责。
“一会儿还是老样子吗?”他嘴里塞满糕点,听起来有些含糊。
你转了转手中的魔杖,没回答他。
他不在意地耸耸肩,就好像一会儿被吐真剂和钻心咒折磨的倒霉蛋不是他一样。
橙发青年的胃口很好,每次你带来的东西都能很快吃完,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自觉。
该说不愧是能够适应任何食物的战士?
“你在食物里放了吐真剂?”
他擦擦嘴,问道。
“嗯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察觉出来了,真是敏锐”,你站直身子,抱臂走到他面前的椅子边,坐下,“那么现在,正餐要开始喽。”
“你的姓名是什么?”
“阿贾克斯。”
“你在愚人众里的职务是什么?”
“执行官第十一席。”
……
“璃月境内第七至第十四先遣队是否由你指挥?”
“是的。”
“十一月轻策庄北部的爆炸案出自第几队?”
“十队。”
……
“以上你所说的是否属实?”
“完全属实。”
“裁决日上你能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吗?”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的。”
“你明白这些天来你我之间进行的所有对话都被记录在留影石上吧?”
”完全明白。”
你吁出一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拿上了放在桌子上的留影石。
如果将来某一天愚人众方面想要反悔,这会是一大力证。
“行了,今天是取证的最后一天,之后就看裁决怎么说了”,你转身离开,朝后摆摆手,“不过大概率是无……嗯?”
你偏偏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带着黑色短手套的大掌扣住。
本来应该在吐真剂下晕晕乎乎的执行官竟冲破了道道封印。
“啧,千岩军的设置果然困不住你。”你甩了甩,没挣脱开。
“把我关在这种破地方,整天用那该死的绿光和药水恶心我,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发怒吧。”
他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你的脖颈处,像狗一样嗅来嗅去,呼出的温热细小气流刺激到了柔软皮肤,令你有些发痒。
“快放开,不然—”
“嗯?不然怎样?”
他抬起头,大掌穿过浓密黑发,猛地发力扯动。
你吃痛,被牵引着转过头去,对上了他毫无高光的蓝色眼睛。
“你刚才说错了,亲爱的小姐,现在,这才是我阔别多日的正餐。”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无论是少年渔夫阿贾克斯还是愚人众执行官达达利亚都不见了踪影。
身上还盖着那件散发着海腥味的外衫,提醒你昨晚不是幻觉。
岛上守备的千岩军们依旧昏睡,但并无生命危险。
你拖着酸软的身子,骑上飞天扫帚,兜里揣着留影石,返回璃月港。
“出状况了吗?怎么回得这样迟?”
尘世闲游的老友抬眸望着空中的你,问道。
“没什么情况,还是老样子,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你镇定地翻身下了扫帚,硬着头皮在他恍若洞察一切的目光中把披风领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可疑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