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很快松开手,乔婉娩缓了缓站稳后声音虚弱道:“花姑娘你也来了。”
花鸢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扫视,道:“刚刚听到有人说你在这边,李莲花太过担心你了,所以跑的有点快。”
乔婉娩听了这话顿时有些疑惑,她和李莲花素不相识,怎么这位姑娘说的好像李莲花非常在意她?
之前在普渡寺无了方丈也是,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就仿佛他们应该认识一样,可她并不认识这位李莲花李神医。
至于偶然在李莲花身上感觉到的一些熟悉的地方,她不敢也下意识不想细想。
李莲花警告的看她一眼,让她少说点有的没的,然后向乔婉娩解释了一下:“哦,乔姑娘你失踪了这么久大家都很担心,我这武功又不行,只有速度还可以,就想着先来确认一下你的情况。”
乔婉娩接受了这份说辞,虚虚笑了一下:“多谢两位前来相救。”
“谢他就行了!”她纯属一个路人。
“…”乔婉娩不说话了,主要是她现在也确实很不舒服,那假和尚从她的婢女小柔那套出了她的弱点,用香灰引发了她的喘症,地道里空气又不流通,她现在就连呼吸都要用很大的力气。
这条地道很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百川院剑室的地道是从这条老地道上挖过去的,那假和尚带着乔婉娩走的太远,出去的路走了一半乔婉娩就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走到一处宽阔地方,李莲花道:“乔姑娘,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休息。”
他扶着乔婉娩在一边坐下,花鸢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斜倚着洞壁,看戏似的站在那。
或许是被喘症折磨的意识不清,又或者是李莲花手里的火光在漆黑的地道里照的他朦胧一片,乔婉娩竟恍惚中对着他喊了相夷。
花鸢诧异的挑了下眉,怎么突然就认出来了?
李莲花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她只是意识不清下陷入了幻觉。
但是对着眼中带泪说着:“你还是不肯跟我说话吗?”的乔婉娩,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以李相夷的身份与乔婉娩聊起过去。
花鸢才知道,原来这条地道是他以前为了见乔婉娩而挖的,那倒难怪他对这条地道那么熟悉了。
李莲花的情绪也不复之前的平静,许是谈起过去勾起了他的回忆,那时的他们又怎能想到会有今日呢?
一切都回不去了。
乔婉娩情况越发不好,竟渐渐昏睡过去,她需要尽快出去,李莲花伸手将人横抱起来。
“你都这样了,还说对她没感情了?”自己都不好了还要硬撑着抱人。
“那你来?”花鸢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李莲花抱着人向外走。
“刚刚你有没有希望她真的认出你?”
“…”李莲花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样一个柔弱温婉又美丽的女子,也难怪你不能忘怀。”虽然她不能理解,情真的能有这么厉害吗?
能让人刻骨铭心难以割舍。
“李莲花。”
“?”他眼神疑惑。
“情到底是什么?”
“…”李莲花沉默着,他思考了一会儿简短的说:“等你有一天有了情,自然就明白了。”
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能用几句话就能明白的,也许以为情就是喜欢一个人不能放下,或者是想得到一个人,但这都只是表象,最重要的是喜欢一个人的情绪,别人又怎么能感受得到?
花鸢陷入沉思,但很快又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她从不喜欢自寻烦恼。
地道出口是一片桃林,不过想到他当年挖这地道的用处花鸢也就明白了,本来就是为了哄心上人的嘛。
出了地道后呼吸了新鲜空气,乔婉娩的状态明显见好,李莲花将她放在亭边靠着柱子。
花鸢本来是想看热闹的,可是看他们之间相见不识,李莲花用尽各种借口撇清自己与李相夷的关系,甚至将身上一直携带的荷包说成是从死人身上捡的,只因为乔婉娩认出那是她送给李相夷的,她不知为何心中生起无名火。
偏偏乔婉娩还求证的问李莲花那个人的样子,李莲花说了一个李相夷鲜为人知的特征,她相信了那就是李相夷的尸体。
乔婉娩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让花鸢忍不住嘲讽:“能确认他死了你也能安心了吧?”
“花鸢!”这是李莲花第一次直呼其名,话中隐含怒气。
虽然确实是想让乔婉娩安心才编造李相夷已死的话给她听,但这又怎么能在她面前说出来呢?
乔婉娩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哽咽着想要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懒得理你们!”花鸢心中郁气难消,不管他们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碰上一个人,肖紫衿看到她有些意外,这片桃林平时很少有人来,但他一抬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