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球场中央围观唱歌,还有两支队伍在比赛踢球。
姬乐和傅弦混入了人群,也依然十分显眼。他们此刻正借着不透明的落地式立牌遮挡身形。
姬乐站在白衬衣左侧,右手被他攥在手心里,温温的,热热的,还有些湿湿的,是他们的汗水交融在了一起。
姬乐呼出一口气,虽说跑得有点急了,但是他竟出这么多汗?这么虚吗?
她低头看向两人牵着的手,青葱玉指,白皙修长,嗯,他好像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不过……可以松开了吧?
她有些不自在,轻轻动了动。
女孩一动,傅弦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手还握在一起。
傅弦顿了一秒,随后若无其事地松开,将手背了在身后。他握了握拳,摁去掌心的异样,觉得这场景似乎应该说点什么。
傅弦低头看她。
女孩低垂的脑袋上有一个小小的发旋,他淡淡勾唇,温声道:“谢谢你帮了我。”虽然他一个人也行。
姬乐抬头,浅笑盈盈:“不谢,你忘了吗?你之前也帮过我的。”就是她不太乐意想起。
空气中隐隐有香气传来,沁人心脾。
傅弦摇头轻笑:“没忘。但还是要谢谢你。”
“你真记得我呀?”姬乐的开心真切了几分,她趁机提议:“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可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缘分,交个朋友,互帮互助嘛。”
“好啊,我扫你?”
“嗯嗯,都行的。”
纯黑色的手机壳,挂了一只立体的丹顶鹤小挂件,很好看,衬得她打字的手莹白如玉。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傅弦最直观的感受便是——她那双柳叶眼生得极为漂亮。
眼睛的形状很精致,像两片薄薄的柳叶,眼尾微微上翘,眼神纯粹清澈又半含秋水,似乎有无形的小钩子,在勾人。
她凝脂玉般的手指正握着手机打字,傅弦视线一动,在她左手背看见了一颗小红痣,处于正中央位置。
雪肤透血色,妖冶又娇艳。三重撞色,极黑、冷白、艳红,强烈的视觉冲击,那痣明明只有针尖大小,却比丹顶鹤头顶那抹红还要显眼。
左腕处,她今天也戴了那块手表。就是财神庙里,她说不是饰品的那块。
手表白底金边,材质普通,但看起来又有些特别。
傅弦凝眸,特别大概就特别在,她的腕带是用红绳编织而成,而编织手法十分别致,独具一格,是纯手工制作。
除此之外,她全身上下没有其他饰品。那对白嫩的耳垂上也没有耳洞,这很罕见。
她可能不爱戴首饰?
但有一点傅弦可以肯定,她喜欢穿白裙子。
第一次在照片上看见她时,女孩就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娃娃领收腰连衣裙,蓝底白裙,巧笑倩兮……
“我叫姬乐,帝姬的姬,音乐的乐。”一身蕾丝花边的白裙女孩突然打断了他思绪,她正仰头看着自己。
傅弦勾了勾唇,她说,她叫姬乐。
他知道。
他学着她的样子,低头,轻笑,自我介绍:“我叫傅弦,傅说的傅,弦乐的弦。”
姬乐有一瞬的怔愣,也就两秒钟时间,她抿了抿唇,和他相视一笑。他还挺幽默?
姬乐眉眼弯弯向他伸手:“你好,傅同学。”
傅弦轻轻回握住她指尖:“你好。”
再次松开他的手,姬乐想了想,还是开口劝他:“刚才的那三个人,你要不要上报给老师呀?”
姬乐担心他嫌这个行为丢人,于是继续劝说道:“你不要怕丢脸啊,这不丢人的!真的!被他们这些人死缠烂打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姬乐深有体会。对于这种人,除了制度制衡,也只有武力压制了。
管不住,那就打住,再关住。关一次不行,那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他们仍旧会被关进去。
“而且我觉得,被他们缠上了,才会丢人呢……我们学校对校园暴力的管理还是挺严格的,像他们这种行为,一经发现,不是处分,就是退学。所以,你不要怕他们,直接上报就可以了,他们绝不敢明着来的。”
那三人一看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根本不足为惧。不过,对姬乐是这样,但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傅同学来说是不是,她就不太好确定了。
毕竟,他是个看起来挺虚的一文艺小提琴少年,估计他的那十根纤纤细指也只拿得起小提琴了。
姬乐目光不自觉地又看了眼他骨节分明的手,该说不说,真赏心悦目。
而傅弦的思绪,还停留在“怕”这个字眼上……他怕?
对上女孩关切的双眸,傅弦停顿了下。
行,他怕。
傅弦对姬乐的“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