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你表面上对她这么好，不正是因为她手里握有足以要挟住你的东西么？难道你敢说，你心里不希望这个威胁消失么？”
……？！！
「不，学妹，你说反了，不是我要挟他，是他要挟我啊亲！不能因为他比我好看，你就随意颠倒黑白啊！」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插不上嘴……
“哦？那个足以要挟我的东西，是什么呢？”威廉的语气仍旧平静，而且充满耐心，就像老师在循循善诱地开导学生一样。
“你真的希望我当众说出来吗？”
“诶，我希望你说出来。”
“即便会让你身败名裂也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威廉微笑道，“因为我确信，足以要挟到我而且让我身败名裂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好，这可是你说的——”周晗拿出手机说道，“其实，有人从学姐的手机里提取到了一份录音，并且转发给了我，说这是你的罪证。”说罢，她按下了播放键。
手机里忽然出现了威廉的声音：“可是，留下他们的话，会很麻烦吧。”
紧接着就是杜若颖的声音：“你在想什么，杀了他们才是真的麻烦啊……”
这是——
他们在不良少年一案里的对话？！
杜若颖心中一惊，不觉向后踉跄了两步。
她确信，她的手机里绝对没有录下过这样的东西。但是这段录音到底是哪里来的，又为什么会被发送到周晗这里？
然而录音里的威廉还在继续说着令她愈发不安的话语：“……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问题，那我倒有个更好的办法——不如就用这两片看似毫无用处的树叶来终结他们那肮脏的生命吧……”
“不对，这个录音是伪造的。”杜若宪的声音就像一瓢冷水，瞬间将杜若颖浇醒了过来。
好险，差点就着了这个幕后黑手的道。若不是他及时指出这其中有蹊跷，她那惶惶不安的神情几乎就要把录音里的事实全部认下来了。
“音色的相似也许可以骗过人的耳朵，但是用语习惯却很难完美还原。”杜若宪继续道，“据我观察，威廉老师的用语习惯一直都非常古典，然而，这份录音的说话方式却十分现代。就拿‘毫无用处’这个词来说——他先前谈到坠灯事件的时候，说自己讲了个‘看似毫·无·用·处的谎言’，当时他用的单词是useless，而在这个录音里，谈到‘这两片看似毫·无·用·处的树叶’时，用的却是no use。通常说来，一个惯于用词严谨的人，说话是不会突然变得这么随意的。所以我觉得，这段对话恐怕是用电脑合成技术制作的，回头只需去警局拿专业软件分析一下，就能知道我的猜想是否正确。”
的确，No use这个词，就跟Long time no see一样，是从现代汉语中传回到英语里的新式词组，属于极不严谨且很不正式的表达方式。威廉身为维多利亚时期的贵族，当时又刚来这边没多久，根本就不可能这样说话。
“嗯，录音确实不是真的，我和小颖同学之间也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对话，”威廉平静道，“看来，周晗同学是被人利用了。”
“什、什么？怎么会这样……”周晗的神情顿时变得惊慌失措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你们一定是在合伙骗我……这说不通……你们明明就不是恋人……你们连彼此的手都不敢碰……如果录音是假的，如果不是靠着要挟来维持这份虚假的亲密……这怎么说得通呢？”
见学妹此刻已然如同一个崩坏了的复读机般，陷入了反复呢喃的憔悴状态，杜若颖不禁扶额长叹了一口气：“哎，看来光解释已经不顶用了，”她将手伸向一旁，拽住威廉的领带，说道，“那你看好了，周晗学妹。”
不等威廉反应，杜若颖已经踮起脚尖靠了过来。
刹那间，刺眼的灯光被尽数挡住，令他的瞳孔因不适而扩大了几分。与此同时，一抹柔软的触感蓦然覆到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