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小s货又上山私会男人去了。”
“这天寒地冻的,也不怕冻着蛋。你说这狐狸精干那事时都不嫌冷?”
“冷个屁!说不定那小S货就喜欢这样呢。”
“呸!真不要脸!”
两个偷扒着门缝说悄悄话的黑瘦婆娘,见八卦对象终于走远了,当即放下心来,狠狠啐了口唾沫。
“不要脸的小娼妇,勾人汉子的狐狸精!村长怎么不将她沉塘?”
“呵,说不定她还……”
两个婆娘脸上露出或嫉妒或唾弃的神色,忽而一人突然变脸。
“咱俩刚才那样骂她,不会到时候也……”
想到同村那几家人的遭遇,两人立时打了个寒颤。
那小J货可放话了,凡是清了债的人家,有人胆敢再骂她,必会有血光之灾。
本来大家不信邪,银子照收,脏话照骂。谁知第二天就应验了。
受害者全都是被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给套麻袋揍得鼻青脸肿,好几天疼得说不出话来,有的大门牙甚至都被打掉了。
据说被挨打的人,都听到一道阴森恐怖邪恶无比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
地府阴差,夜行人间。
造口业者,地狱拔舌。
没有人不迷信,没有人不怕。但也有人说,这是那狐狸精雇人在装神弄鬼。
谁知第二天,那人就被拔了舌头躺在自家院子里。等醒来后,根本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村里人,尤其是那些已经清完债的,再不敢当着那狐狸精的面胡言乱语。胆大的偷偷骂,胆小的在心里骂。
此时被几乎整个村的婆娘汉子们“惦记”着的焦点人物,正一手揣着个麻袋,一手拎着把柴刀,步履矫健的朝山上走去。
如今已近冬日,有些家底的人家都已换上了棉衣。俞欢的身上却还穿着件薄薄的粗布衣衫。
说是衣衫其实更像是一个胖胖的麻袋。
东一块西一块,黑一块灰一块的碎布头,被衣服的主人歪歪扭扭的缝在了一处,勉强能塞进人那种。
虽然衣服丑得不忍直视,但穿在有狐狸精之称的俞欢身上,却丝毫没掩盖住她秾艳昳丽的好颜色。
再加上她虽然瘦得某些地方有些发育不良,但身姿颀长,亭亭玉立。这麻袋,哦不,衣裳一穿,腰带一系,还真真诠释了前世俞欢听过的那句溢美之词:
何为披个麻袋都好看。
是的,俞欢是穿来的。
末世大战丧尸王那场仗,天生倒霉催的俞欢没被丧尸王杀死,却在混战中被杀红了眼的同伴,一把火烧成了灰,火化都省了那种。
虽然她弥留之际听到了那位眼瞎同伴的悔恨式哀嚎,但她那会儿实在不太想安慰他。
即便……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霉运光环在发作。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俞欢回顾自己短暂却倒霉的一生,不禁流下解脱的泪水。
嗯,就这么安然的离去,祈愿下辈子可别再……嗯?
感受到脑门上剧烈的疼痛,她骤然睁眼。
再后来,得知一切的俞欢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它娘的,这贼老天不把人整发疯,它难受是吧?
要说原身也是厉害。
自从三年前跟她相依为命的兄长被抓壮丁带去了边关,一向好吃懒做的她,为了保证自己的生活质量,她做起了鱼塘主,在这不足百户的靠山村里养起了鱼。
当然,原身自持美貌自然是瞧不上那些邋里邋遢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她向往的一直都是别人口中寸土寸金的京城里风流蕴藉的公子哥。
所以,她很有心机的躲过那些汉子们的触摸,仅仅是嘟嘟小嘴,挤两滴猫尿,就勾得他们魂不守舍,偷偷的将自己的私房钱如数上交。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直到某天晚上她私会野男人,被人家婆娘偷偷跟踪,这才翻车。
乡下人有的是一把子力气,那婆娘气急之下一棍子打中原身脑门,她被打得直接魂飞魄散,昏死过去,俞欢紧接着就穿来了。
随后便是俞欢鸡飞狗跳的三个月。
变卖所有能卖的,还了大多数人的银钱,又装神弄鬼让那些污言秽语不在她耳边嗡嗡,等缓口气后开始努力讨生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并不是她没努力,而是越努力她绝望。
同是穿越人士,人家随便卖个茶叶蛋,就能开出一个连锁店。她起早贪黑去卖个吃食,却正赶上几个月不下一次山的山贼突然出来打秋风。虽然后来她凭实力保住了自己的东西,但……买家没了。
她觉得扎本的生意风险太大,决定发掘一下背靠的大山。
结果,她在山林里转悠了几天,就只打到了一只瞎了眼的兔子。穿越人士必然遇见的人参,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