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姑娘这般好的东西属下不配使用,姑娘还是收回吧!”
“叫你拿着便拿着,啰嗦。”宋心慈强行将药膏塞进他手里,应钧感动的双目泛红,不等他言语,却听到她继续道,“这药你可藏好了,虽说是我主动给你的,可若是被应淮那恶劣的家伙知晓,定然又要惩罚你。”
说完这话,宋心慈忽感不太对劲,但一时又不知哪里不对,便轻轻摇头直接忽略。
应钧却是将药膏双手捧上前:“若这药膏当真这般好,姑娘不如送给都督,都督每日晨起都要练武,时常因为习练新的招式而伤到自己,身上也是诸多伤痕,若姑娘肯送给都督,都督定然十分高兴。”
宋心慈凉凉道:“他是都督,又是黎王府世子,更是皇上身边红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里需要我的膏药?”
因老王爷是开国功臣,而应淮又幼年丧父,是老王爷的独子,便极得皇上宠爱,虽说官职不高,□□宠却是极高的,便是当朝宰相见他亦是需恭恭敬敬,又因他有监察百官之职,更是让人心生忌惮,不敢得罪。
这样的人怎会少了上好金疮药?
那些官员还不得想尽办法贿赂,以求他护佑。
贿赂?
宋心慈忽的灵光一闪,转头看向那十一具尸体,根据她所了解的,便是训练杀手或是死侍也是男人居多,毕竟男人在体力上有先天优势,可为何这里全是女童?
“姑娘,您要属下来,是要看什么?”应钧看宋心慈忽然沉默,自己又不能和她独处太久,只得出声提醒。
“哦!”宋心慈回过神,两步走到第一具尸体前,她先前已将尸体其他部位遮盖,只露出大腿前侧那剑伤,“你可否能看出这是什么伤?”
应钧上前查看随即道:“这伤窄而薄,该是被极薄的剑所伤,伤口看起来很深,莫不是……贯穿伤?”
“没错。”宋心慈点头,蹙眉疑惑问,“这样的伤是怎样形成的?”
应钧也是正了神色:“这该是同样年纪的孩子所造成的,若是成人是刺不到这个位置的,除非躺在地上,从头顶直刺过来,能造成这样的贯穿伤,下手之人也是动了杀心的。”
应钧这么说着,心中却是已经确定这些人的死因,却不想听到宋心慈冷笑一声:“训练死侍或者杀手,定然是要下了杀心杀死同伴,自己才能活下来。”
“姑……姑娘,竟是猜出来了。”应钧结结巴巴的,不敢抬眼看她,难怪应元告诉他都督和宋姑娘争吵,怕是都督已经发现,却不想告诉宋姑娘,如今却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她便想到,这下完了,只怕又要挨板子了。
应钧下意识揉臀部,满脸的苦相尽数落入宋心慈眼中,她笑着安慰:“别怕,在问你这些问题之前我便已经猜到这些女童是为何被杀,并非你的过错,这边我已经验完,辛苦你们将尸体暂时保存,如今天色已晚,我便先回家了。”
“属下送您回去。”应钧连忙说。
宋心慈也没有矫情,点头答应。
看见应钧跟在宋心慈身后朝甬道走去,应元纵使疑惑,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都督为何不直接告诉宋姑娘,还要以这种方式让宋姑娘验尸?”
若非得到应淮的准许,纵使应元应钧有十条命也不敢私自放宋心慈验尸。
问了这话,应元本也没想着都督会回答,却不想他竟是少有的开口解释。
“她心性良善,嫉恶如仇又胆大不畏强权,最易找人嫉恨,此次案情重大,我不想她涉险,若是她对我心生怨怼,主动远离这些案件,那便是最好的。”
在发觉那些尸体是有人在秘密训练死侍时,应淮最先考虑的并非是何人在训练死侍,而是担忧宋心慈的安危,也便是这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然对她生了情。
“可属下看宋姑娘的性子执拗,只怕不会轻易放弃,如今她已经知晓训练死侍的事,只怕更要查个彻底了。”
应淮忽然变了脸色,转头盯着应元:“你倒是了解她。”
“属下不敢!”应元立刻垂下头,后悔的恨不能打自己两巴掌,怎得就没忍住说出来了呢,以都督的性子,怎能忍受别人对他心上之人过多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