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日,宋心慈也是疲倦的很,靠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闭眼休息,边上的桃雨倒了杯水递给她:“小姐,喝口水吧,累了一个下午都没喝上一口水。”
宋心慈本是让桃雨先一步离开,也好让人以为她也一起离开了,不曾想这丫头竟然守在皇城司外不肯走。
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干,宋心慈叹口气,随即想到什么便起身掀开帘子朝外瞧了瞧,其实,瞧也白瞧,她并不认识路,只得对走在外面的应钧说回家之前要先去一趟礼部侍郎罗大人府上。
应钧虽不解,却也不敢多问,都督吩咐,一切皆听从宋姑娘安排。
马车改道先去礼部侍郎府,自他们将罗玉燕救出后,宋心慈还没有找到时间去看她,问问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现下倒是个机会,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找到宋阔的画像。
因为女儿失而复得,整个侍郎府如临大敌,守卫比平日里多了两三倍,连门口都多了四个守卫日夜守护,院里更是巡逻不断,尤其是罗玉燕的院子,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因为怕女儿失踪,罗夫人搬进女儿闺房和她同吃同住,寸步不离,纵使是去茅厕方便,罗夫人亦是要守在外面等待。
幸好宋心慈先前见过罗大人,否则这会儿定然是进不去的。
见到宋心慈,罗夫人满脸感激,拉着她的手进女儿院落:“宋姑娘,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只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如今你来了也好,自那日燕儿回来后,便整日以泪洗面不肯说话,夜里更是噩梦不断,我真的是担心她撑不下去。”
罗夫人说着便抬手抹眼泪,宋心慈也是无奈,她还记得上次见罗夫人时,她还满面红光,如今不过几日,竟是仿若老了十岁,就连鬓边都生出了白发。
宋心慈不大会劝人,只能拍拍罗夫人的手背以示安慰。
还没进房间,远远的宋心慈便闻到那股熟悉的甜腻香气,虽说比起先前淡了很多很多,但依然还有,她松开罗夫人的手快步进屋,竟是发现那香依然在燃烧。
宋心慈冷了脸色,略带怒气的质问:“为何还要用这香?”
她的声音显然惊到床上抱着膝盖躲在角落的罗玉燕,她一声尖叫越发使劲的往墙角躲避,哭喊着不要过来。
罗夫人捏着帕子满脸心疼的跑过去安慰,转头对宋心慈说:“不能大声说话,会吓到她,经过那事之后,她越发胆小了,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就大喊大叫。”罗夫人叹口气,轻拍罗玉燕后背,“燕儿乖,燕儿不怕,我是阿娘,燕儿不怕。”
宋心慈不再言语只示意守在门口的婢女将那香拿走,婢女战战兢兢看向罗夫人,却见罗夫人已经从床上起身,慢慢走到宋心慈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这香不能拿走,没有这香,她便整日整夜不得安宁,又哭又闹,必须燃了香她才能安静下来。”
宋心慈蹙眉,将目光转向那香,她比别人你的鼻子要灵敏的多,别人或许只觉得味道很轻,对于她而言却已是浓重,不过站了片刻便觉得头昏,干脆出了房门站在院子里做几次深呼吸。
能想的办法整个侍郎府都已经想过,大夫也换了一波又一波,却是毫无办法,如今宋心慈来了,罗夫人只得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叮嘱婢女照顾小姐后,便跟着宋心慈出了门。
“宋姑娘可有法子救救我可怜的燕儿?”
宋心慈转头看她,面露疑惑:“罗夫人每日待在那房中,就不曾有头晕恶心的感觉?”
罗夫人大感意外,今日她的确时常觉得头昏恶心,以为是自己担忧女儿所致,也就不曾上心,倒是今日这病症愈发严重了,如今被问题,她不由紧张捏紧帕子追问:“宋姑娘是如何得知?”
宋心慈瞥一眼屋中燃香的位置道:“那香有问题,初期使用可能会导致人身体不适,长久使用便会上瘾,眼下罗姑娘已经上瘾,自是离不得这香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对身体可否有害?若长久使用,又会如何?”罗夫人面露担忧,连声追问。
宋心慈看她一眼,无奈叹口气,不由想起前世在警局时那些卧底缉毒的兄弟,每每想到那些,她便恨的全身发抖,恨不能天降雷电直接将那些毒枭尽数劈死,却不曾想如今到了这地方,依旧遇到同样的东西。
“如今罗夫人要考虑的是如何让罗姑娘戒了这香,我虽不知道长久使用会如何,但定然不会有好结果,眼下罗姑娘的情况已然说明。”罗玉燕也是个可怜人,不过是错付了真心,竟会落得此下场,如今便是宋心慈有心要帮,也是无能为力。
“哎,你没办法,我有办法呀,你去把那香收录进系统内,我可破例再给你一颗清毒丸。”系统忽然在脑中开了口。
“我当以为你只是负责破解循环,如今倒是对收录这些颇感兴趣。”
“上次要你收录,你因味道太重没有去,这次便不要错过机会了,也好将那宋阔的画像取出,如此便可知晓牢内那宋阔是否在说谎了。”
“嗯!”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