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门板被拍得震天响,小桂花顶着一头乱发开门,面色不虞,堪比山西特产。
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叉腰“今早,你,最好说出点带营养的。”
宫一道咽下口水,结结巴巴“那个……就是那个字有着落了,网上有人见过那个字。”
小桂花“那个字?”
正好出去晨跑的江岸上楼“具体怎么说?”
宫一道挠挠头“他倒是也没有说得太清楚,这人是个研究古文字的学生,他说在导师笔记上见过这个字。”
小桂花发出疑问“这人什么来头,别是个骗子”
宫一道瞬时来了底气“我在论坛上看到的,就遇见你那论坛”
小桂花,卒……
江岸抬手擦干脸上汗水“能不能联系上他的导师?”
“能,这个学生特别热情,他说他和导师正在采风,我一问,就在满洲里,不过两个小时车程,他们约我们过去 ,当面谈。”
江岸拍板,正好车也回来了。
“我去接车,那咱们下午出发?”
最后一句,他带着询问问封小云。大有听领导定夺的意思,封小云大大方方“我没意见。”
剩余两人更没有异议。
封小云哼着曲子收拾行李,江岸要破解真相,解开她身上谜团,她又何必扭捏。下雨打伞,天黑开灯,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怎么会”。
满洲里。
华俄交界,边塞小城。一派俄式风情。正赶上俄罗斯族巴斯克节,街上不少盛装的俄罗斯族。
所谓俄罗斯族,其实是俄罗斯人后代,满洲里的俄罗斯族不在少数,更有不少俄罗斯人。称呼不同罢了,有些做外贸的店铺牌匾上,华俄蒙三国语言并列。
街上华国女生牵着人高腿长的白皮肤帅哥。走进一听,嗬,两人都是东北话八级。
小桂花对橱窗里的套娃很感兴趣,大大小小一整排可爱的小娃娃,就像一个人从小长到大,死生枯荣,生命本身就很美好。
几人早早到了约定地点——卢布里西餐厅。
穿着泡泡袖公主裙的女侍者,举着托盘穿梭在各桌间。
皇后沙拉刚被端上,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人夹着公文包,匆匆而来。有些局促地伸出手
“你好,我叫方林。”
握手瞬间,江岸触摸到对方指尖磨粒感。
“你好,江岸。”
叫做方林的青年人落座后便开始滔滔不绝解释“我的导师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 ”
他用手去抹额头的汗,有些不好意思
“诸位可能也听过,有些专家能力超群,性子难免会古怪一些 ”
听到这宫一道就明白了,不管传说中的视频会议或者其他,这个方林的导师今天是不会来了。他有些急躁
“可是咱们明明约好了,而且咱们谈好,是要给你们酬劳的,你们这样,去到警察局,往大了说,那是私自撕毁合同啊!”
这个法盲真就忽悠住了方林,他豆大汉珠儿顺着黝黑额头流下来,落入餐布上放置的红汤中,绽开一朵微小橙红水花。
在开口时,他都变了调
“不是的,不是的,我老师确实有事,不过他把笔记给我拿来了”
说着他慌慌张张的拉开公文包,掏出里面的黑色皮面笔记本。直接摊开在众人面前。
原来这字叫“祝”,笔记上很是贴心的标注了拼音,写到为古梵语,这倒是和静言说法不谋而合。
“ 祝为祝由之祝,”方林贴心解释到,“提及祝由术,现今我们更多的认识大抵都是从祝由十三科所来。其实真正祝由术,要远远大于治病救人,祝由之力,承自神明”
大概说起他擅长的领域,方林眉头舒展,语调平稳,如淙淙清泉。
“目前,关于这个字,暂时就知道这么多,我们推测这个反复的古梵文应当是和祝由有关,具体什么联系,还尚未得知。”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方林下意识去舔干裂的嘴唇。封小云把欧式水晶杯子向他方向移动。
对方投以感激的目光,随后又低下头。
江岸幽深如隼的目光打量到他身上,这让方林很不自在。好在这个男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痛快给了他之前说定的金额。他甚至没有数,夹着包一口气跑到了饭店门外。
“宫一道,你是怎么在论坛上发问的?”
尽管封小云这问题莫名其妙,宫一道还是老老实答了
“我就在论坛上发帖,说谁认识这个字,解释清楚,奖金2000呀。”
他特意把这个论坛网页找出来“看,好几个人都回答说没见过,就这个方林在后面跟帖回复说认识,然后我就和他私聊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封小云接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