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祖父会心疼的。”不说还好，一说完秦淑玲呜呜地嚎啕大哭起来，眼泪瞬间打湿秦玉玲的肩头，有些流进脖子。
秦玉玲欲哭无泪，她上辈子是孤儿，没有亲人去世的经历，也不懂怎么哄她才停，只好轻拍她的后背，不敢再说话。在秦玉玲的安抚中，秦淑玲总算冷静下来，抱着妹妹平复心情：五六岁时祖父经常背着我去街上买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教我读书，教我描字。
不知不觉，秦淑玲哭累睡着了。
隔天一大早，春来带了裁好的齐榱，服侍秦玉两姐妹穿上，两姐妹吃过早餐去往前院，前院灵堂已布置好，老太爷的灵柩停在大堂中。秦彬秦朗和秦鸿铭跪着，陈知意两妯娌都披上斩榱，在火盆中烧纸钱，大约白天一夜没睡，陈知意形容憔悴，眼眶红红的。灵堂边上有几个僧人在做水陆道场。
今日老宅大门洞开，陆陆续续有客登门吊唁。五服内的婶婶嫂嫂都来了，秦玉玲不认识，只好跟着秦淑玲静默在旁。
第一个登门是湖州府的父母官知府柳云浩，携妻女而来。陈知意亲自迎上知府夫人王欣，引她们到后堂女眷旁坐下。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姑娘，十六七岁，圆润的身材，圆脸杏眼，头上没有任何发饰坐在知府夫人王欣旁边，看到秦玉玲望着她的目光，她温婉一笑。经三婶婶提醒，才知道是知府千金柳可晴，长得真可爱。
秦玉玲15岁，柳可晴16岁，秦淑玲19岁，都是同龄人，貌似很有共同语言，秦淑玲跟着柳可晴聊了起来。
“秦姐姐，江西好玩吗？我去过京城，没去过江西，宫里的丽妃娘娘是我姑姑。”柳可晴有些炫耀说道。
“哦？那泽王殿下是柳妹妹的亲表哥？江西天气暖和，最有名的是瓷器制作精美，样式繁多，品质在宫窑中也不遑多让。还有那云雾茶，泡出来青翠多毫、汤色明亮，可好喝了。如果你喜欢到时我寄一点给你尝尝。等给祖父守完孝，我也要回江西去。”秦淑玲闷闷道。
“先谢过秦姐姐，茶叶我只喜欢西湖龙井的甘鲜醇和，去年姑姑赏给我的还有呢。泽王殿下的王妃是蔺国公的四姑娘，说起来我们还算亲戚。”柳可晴说道自己先笑了，“秦妹妹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你和大姐姐说呢，你们说得可真有趣。柳姐姐你这玉镯子真好看，碧绿剔透，没有一丝杂质。”秦玉玲手指隔空点了点柳可晴的手腕上。
“是很漂亮，我姑姑赏的一整套给我。”说完有些得意地转了转她手上的镯子。
秦玉玲也不在意，又和柳可晴东拉西扯了几句。
两个多时辰后，吊唁的人少了。陈知意吩咐人带秦淑玲几姐妹下去休息，而他们一直在堂上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