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月几乎很少出席贵妇女郎们的茶会。
可她却一直活跃在大家的口中。
人不在,席却没缺过一场。
这点她也是直到小厮晚上来回禀时才知道。
小厮道:“公子,你问这些干什么呀?”
徐子熠赏了那小厮些银子,“不该问的别问,继续盯着,银子少不了你的。”
小厮走后,赵长月和笙儿从酒楼房间的屏风后走出来。
徐子熠气的摔了茶杯,吓了笙儿一跳。
“他们三房什么东西啊!吃着你的,用着你的,还在背后如此说你!”
赵长月在桌前坐下,“算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徐子熠拍着桌子道:“堂姊!她都要把齐司暮抢走了!还有那个齐司暮也是,他怎么还不来跟你提亲?他到底怎么想的?要不我干脆把他给你绑来,到时候你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啊啊啊。”
赵长月揪着小兔崽子耳朵。
笙儿脸红道:“熠公子,你在胡说什么!”
徐子熠理直气壮道:“怎么了嘛,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啊!”
赵长月道:“你把我当恶霸可以,可他不是良家少女,我怕他没绑来,你倒是被他绑了,我还得赎你。”
徐子熠不好意思道:“谢谢你啊,不不不是,那现在怎么办啊?你跟赵长禾相比一点也不恶霸,你拦个路都不敢,她都抢上门了。”
赵长月瞪了他一眼,道:“不怎么办,顺其自然,如果他真和赵长禾在一起,我就放弃。”
“为什么?你不是都喜欢了他四年了吗?”
“就是因为已经喜欢了四年了......”
赵长月抬头看着窗外,他的没有回应,便也是回应。
晚上街面上还有一些小商贩在摆摊。几人出了酒楼,赵家的马车等在外面。赵长月看了一眼,跟笙儿道:
“明月夏风皆喜,走走吧,顺路再去看看几家铺子。”
“好。”笙儿便转身告诉车夫先走。
徐子熠正打算沿路送她们两个,一转头却恰巧见黄家家主黄士山和齐家家主齐嵘也从酒楼中走出来,互相作揖行礼,两张老脸凑出不少褶子,说话间十分热络。
齐愿初也笑着跟在后面,一抬眼便瞥见了他们几人。
黄士山喝的醉醺醺,但看见赵长月之后立马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打招呼。就像老狼见到了肉,一双老眼看似浑浊,可眼底却写着精明算计,“哎呦,赵女君!怎么在这见着你了?”使女搀扶着黄士山,不知怎么的他脚下忽然踉跄了一下,黄士山立刻一个大巴掌甩在女使脸上,道:“没用的东西!摔了老子仔细你的皮!”使女十分惊恐,脸颊上立刻种起了红印,吓的忙点头。
赵长月微微皱眉。
黄士山早年间本就是恶霸出身,他弟弟黄士水被举察做了文官之后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哪怕是齐家也要让他三分。此人还荒*淫无道,家中姬妾无数,却还强占下人的妻子。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赵长月实在是忍着恶心。
“出来走走罢了,黄员外呢?这是喝醉啦?我夫郎还没寻到,做不得女君呢。”
“嗐,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要我说你就先弄一个凑合上,什么还能比你坐稳赵家家主的位置要紧啊?”
这话便有辱赵长月的清白了。
周围女使小厮们眼睛虽不敢看,可话都进了耳朵。
齐愿初在后面看着黄士山皱了皱眉。
赵长月却神色如常的笑了笑,眉眼间明媚宛若清透的琉璃。
“黄员外真是醉了,看来今日与齐员外生意谈的不错?”
齐嵘被儿子推着走过来道:“不是生意上的事,是其他事情。”
齐嵘靠着齐愿初,活像一根粗老的竹子靠着一根弱不禁风的嫩笋。
齐嵘一身的富贵肉,说起话来脸颊上的肉都打颤。
赵长月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齐司暮和齐愿初——好在都不像他,他这两个孩子的容貌都随了各自的母亲,要是随了齐嵘......
齐愿初笑道:“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快快送黄员外回去吧,可别耽误了黄员外夜夜笙歌。”黄士山转头大笑,“还是齐二公子懂事!那我就先回了,赵女郎咱们改日见。”黄士山越说越往赵长月身前凑。赵长月并不动作,笑着点头,“好。”徐子熠立刻上前把黄士山挤开,笑道:“来来来,黄员外我扶您上马车。”
黄士山走后,齐嵘道:“赵女郎如今这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日后接手了镖行,我还多要仰仗赵女郎呢。”
“齐员外哪里话,您惯于慷慨,这些年对长月多有照顾,长月一直记得。不过镖行这么好的生意,齐员外要是接手,以您的能力,相信一定会做的更好。”齐嵘叹声道:“我老啦,接手太多生意也做不过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