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奢华低调的房间中,贵妃椅上躺着一位柔弱美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双清冷疏离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身穿月白色的长袍,衬得肤色越发白皙,病态的白。
只见美男子突然捂住自己的心口,剑眉紧蹙,双眼紧闭,薄唇微启,努力地吐出几个字,“药…药罐。”
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抓住胸口的衣服,手心抵着心口,额头上开始冒出一颗一颗微凉的汗珠。身子也从躺着变成了弯曲着背,整个人疼得蜷缩在贵妃椅上。
一名小厮推开房门,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爷,爷你别吓药罐啊。爷,你怎么样了。”
美男子原来还有血色的薄唇一瞬间就变得苍白。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渗出一丝丝血迹,给苍白的唇上添了艳丽的色彩。
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蜷缩的身子动了动,直接滚下了贵妃椅。
“唔…”他疼得汗水直流,浸湿了整个后背,头发全湿,贴着饱满的额头,嘴里无意识发出了声音。
想睁开眼睛看看药罐,可是太疼了,微微睁眼,眼前是一片模糊,一个黑色的影子晃啊晃。
疼到了极致,仿佛自己已经要脱壳离开这个身体,可是疼痛感依旧,这下,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小厮药罐在旁边急得不行,一直叫唤着美男,想把男人扶起来,可是,自己瘦弱的小身板根本撑不起男人。
药罐刚想问问男人怎么样了,却发现自家爷紧紧抓住心口的手慢慢地松开,掉落在地上,衣服皱巴巴一片。牙齿也渐渐地松下唇,落出被要得惨不忍睹的薄唇。
整个人明明很狼狈,却有一丝别样的凄惨美。
吓得药罐目瞪口呆,爷,爷这是没了?
“呜呜呜,爷啊,你怎么就抛下药罐了呢?你快醒醒啊,醒醒啊,爷你不要走啊,你快活过来……”
药罐哭得格外的凄惨,跟了这么多年的爷,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看着躺在地上的爷,药罐眼神坚定,视死如归。
“爷,你在下面不要害怕,我这就来陪你,你可要等等药罐啊。”
在房间里翻找了一番,找到了自家爷心爱的匕首,再次深深地忘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举起匕首就要往自己心口上捅。
“锵”,匕首被门口飞来的玉珠打落。
“药罐子,你干啥,这么想不开啊。”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一双金丝镂空红底靴迈进了房间。
药罐子悲愤地抬头,只见面前这个男人:妖孽脸,潋滟的桃花眼到处放电,身穿一身红得耀眼的长袍,头上系着一根红丝带,手里拿着折扇风流地扇着。
自家爷都没了,这位爷还穿得这般红艳,还要阻拦自己,真是讨厌得很。
“世子爷,你不用拦着我,让我随爷一起去了吧。”
“等等,是说啥?任祭没了?”
“难道药罐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见药罐一脸悲伤,泪流满面。姬辞收起了刚才的吊儿郎当,神情严肃地走到任祭的身边,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微弱的气息打在手指上,虽然很弱,至少还有气,有气就行。就说嘛,祸害一千年,这家伙肯定不会就这么没了。
起身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药罐的后脑勺,“好你个药罐子,瞎嚷嚷,你家爷命大着呢,有气。”打开折扇继续扇,“真是要被你吓死。”
药罐不可置信,巍颤颤地把手伸过去探鼻息,一脸惊喜,世子爷没骗人,果真有气。
“世子爷,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家爷醒来就见不到我了。”一边激动地抱住姬辞的大腿,一边开心地抹眼泪。
姬辞得意地挑挑眉,“药罐子,感谢得有诚心啊,小爷我好久没吃小记里的叫花鸡了,有点馋了。”说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我饿了,想吃东西的模样。
药罐子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有些肉疼,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那…那药罐请你吃,等爷发药罐月俸了,就给世子爷买。”
姬辞折扇一收,勾起邪魅的笑,“哎呀,既然药罐子这么有诚心,那小爷我就不拒绝了,等着你的叫花鸡了。”
药罐子:……我没诚心,我在说假话,你拒绝吧。
默默心疼自己的媳妇儿本,又被世子爷敲了去。
看了看外面还是蒙蒙的天,又望了望贵妃椅旁边的沙漏,卯时一刻,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睡觉呢。
“世子爷,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姬辞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揉了揉自己有些犯困的双眼,一本正经地说:“咳咳,药罐,国师推算出来,那村姑就在南边,叫水乡小镇的古木村…对,古木村。”
撇了一眼地上狼狈的某人,想起以前被他算计的种种场面,阴险一笑,对着药罐招手,“来,药罐,我跟你说,趁着你家主子昏迷,我们直接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