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要被急死了,真是主子不急奴才急。他见着主子没动作,着急开口:“姜姑娘,你别误会,主子与小的都有吃饱,我们没有催促你做饭的意思。”
姜吟吟撇了一眼面露焦急之色的药罐,漫不经心,“哦?是吗?那你们每次来这么早干嘛?”
药罐结结巴巴,“这…这,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不是,过来与邻居培养培养感情。”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抬手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细汗。
姜吟吟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他们主仆俩,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起身进了厨房,开始准备饭菜。
任祭淡淡地撇了一眼药罐,听不出喜怒,“怎么?长本事儿了?”
药罐刚擦干的额头又忍不住开始冒细汗,他‘扑腾’一声,直直跪在地上,开口求饶,“主子饶命,小的错了。”
任祭冷冷望着他,“哪里错了?”
药罐低着头答道:“小的一不该逾越,催促主子,二不该擅自做主,回答姜姑娘的问题,请主子责罚。”
任祭轻笑,说到后面语气越发的犀利,“你还知道啊?本公子还以为,最近太纵容你了,把你纵容得忘了规矩。月俸扣半月。”
药罐磕头,毕恭毕敬道:“谢主子责罚。”
任祭望着厨房里的某人,徐徐道:“起来吧。”
“是。”药罐起身默默退到一边。
他在心里感谢主子的仁慈,只扣了他半月的月俸,换作是其他主子,打一顿都是少的。
任祭闭上眼睛,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睁开眼帘,起身向厨房走去,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轻声道:“吃饱了。”
姜吟吟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打了一个激灵,转身看向神出鬼没的男人,假笑道:“秦公子,你有没有听过‘人吓人,吓死人’这句话。”
她看着男人嘴里说着抱歉,脸上丝毫没有愧疚感,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秦公子,你来这,是干什么呢?我已经尽快在做饭菜了。”
是的,她的心里已经默认了两人是饿死鬼,毕竟他们搬来也有一两天了,除了等吃还是等吃。
任祭眉心跳了跳,“收起你愚蠢的想法,我不是饿死鬼。”
姜吟吟挑眉,这是不装了?直接跟自己撕破脸皮吗?
她撇了撇嘴,不搭理他,心里默默拿出小黑本记上。
任祭看着不搭理自己的女人,好,很好,之前嫌弃自己,现在直接不搭理自己。
想想京城里那些先仆后继的女人,再看看她,莫名的落差感让他做出了不像自己风格的事情。
只见他抬起脚步,慢慢靠近,一步步逼近。
等姜吟吟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堵在了角落,她微微抬头,就看见任祭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这是要干嘛??!
她眨着眼睛不说话,等着男人的下一步动作,害怕吗?完全没有。
一个京城里的富贵公子肯定不至于对着一个‘村姑’下手。他们骄傲高贵的身份不会允许他们做出拉低他们自己的事情。
她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俊脸,感觉空气的被他抢走了,呼吸都是他呼出的二氧化碳,想想就不爽。
她平静地开口:“不要靠这么紧,挡住我呼吸空气了。”
任祭:……
他后退一步,看着面前清澈明亮的眼眸,强调道:“我不是饿!死!鬼!”
姜吟吟假笑,“说完了吗?”
任祭颔首,浅棕色的眼眸执着地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姜吟吟继续假笑,“知道了。”
任祭满意地点点头,这次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厨房。
姜吟吟:……跑过来就为了说这?
她小声嘟囔道:“有病!”随后继续干活。
没有注意到快要走出厨房的人脚步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抬脚离开。
任祭坐回小马扎上的后,后知后觉自己的不对劲,心脏病了,脑子也跟着病了?
他清冷的眸子变得深沉,如漩涡一样,仿佛能把人吸进眸子里。
饭菜做好后,田里的姜爹等人扛着锄头回来了。吃过饭后,众人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
姜吟吟从房间里拿出自己下午写好的计划以及画好的图纸,递给二哥。
她缓缓开口道:“二哥可以边看边念给爹娘他们听,这是我暂时能想到的可能会出现的各种问题,另一张是咱们要改造后的稻田。”
姜文赋温润磁性的嗓音响起,“稻田养鱼计划,前期工作,一清塘,二挖沟,环沟、暂养池、进来水口,三买鱼种以及鱼种消毒……”
一众人听得入迷,忍不住感叹,这个方法记录的十分详细,前期的准备工作、注意事项等等都有注明。
心惊的是主仆二人,尤其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