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灵殊自是担心起来,她怕酒精会伤到云深。
且好端端的跟张松言喝什么酒?这酒根本没必要喝。
但云深不这么想。
他作为兽类,从张松言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
既然别人都挑衅上门了,他没有退缩的道理,尤其是为了灵殊,他更不能退,便安慰晏灵殊一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两人小声交流的样子,看起来亲密无间,叫张松言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张松言本以为云深只是空有一副好模样,实际胆小怕事,会拒绝跟他喝酒,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答应了,反倒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他定要在灵殊面前战胜云深。
于是接下来的饭局,张松言像是憋着口怒气似的,借酒发泄,一瓶瓶地往肚子里灌,还不停地给云深倒酒、灌酒。
朱粒粒看得担心不已,一遍遍劝张松言不要再喝了,张松言就是红着眼不愿停下,执意要喝趴云深。
没一会儿,两人就喝得面红耳赤了。
朱粒粒在边上真是又气又急,又没办法。
待到桌上空酒瓶越来越多,张松言的意识也不清起来。
尽管他努力地维持着,还是力有不逮,没能扛住,先倒在了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张松言一倒下,晏灵殊赶忙夺走云深的酒,“别喝了,怎么样?人难受吗?”
云深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紧紧抓住晏灵殊的手不放,回道:“别担心,我……没事。”
他俊脸酡红,精神松懈下来,也趴到桌上小睡一会儿。
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了晏灵殊和朱粒粒还醒着。
朱粒粒万分不好意思地跟晏灵殊道歉:“对不起灵殊,我不知道松言他会这样,你不要怪他。”
酒喝都喝了,再怪也没有用了。
晏灵殊便好脾气道:“我不怪他,但他似乎对自己的酒量没个数。”
明明酒量算不得多好,还要逞强来拼酒,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跟小孩子一样赌气,实在是幼稚得很。
朱粒粒听出晏灵殊话里的意思,替张松言心疼起来,“他也只是……不想认输。”
这话晏灵殊没法接。
她不认为云深和张松言之间存在着什么竞争关系,一切都不过是张松言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她表现得这般冷血,在朱粒粒看来,更加替张松言感到心疼了,忍不住说几句:“灵殊,我时常听松言说起你和他以前的往事,他对你一直念念不忘,这段时间也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但你都没回,你当真能放下他,当真能做到那么无情吗?”
晏灵殊听朱粒粒说完,那话里话外少不得存在着对她的控诉。
要换作以前,晏灵殊是万万想不到,这些话会从朱粒粒的口中说出来,而不是张松言。
所以连自己的心意都还要别的女孩子来转达,单这一点,晏灵殊就委实瞧不上张松言。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晏灵殊便也干脆将它说开,开门见山地对朱粒粒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喜欢张松言。”
骤然被拆穿心事,朱粒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过她到底没有否认。
这下晏灵殊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早就看出来朱粒粒对张松言的感情了,就不信张松言会看不出来。
那张松言一边惦记着她,一边又钓着朱粒粒,是为哪般?
再说朱粒粒,晏灵殊更弄不明白她。
晏灵殊便问:“你喜欢张松言,就跟他好好在一起,我不来打扰不是很好吗?”
哪有人会将自己喜欢的人推出去的?
岂料朱粒粒听后并不赞同:“我是喜欢他,就更想盼着他好,如果你能和他重新在一起,他肯定会很高兴。他高兴了我也就高兴了。”
真是好伟大的爱。
晏灵殊听得都想笑了。
朱粒粒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偏组合在一起,她理解不了。
总之这顿饭,晏灵殊是吃不下去了。
她扶着云深站起身来,对朱粒粒冷淡又疏离地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在我这,感情中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你说张松言心里有我,但他又日日与你在一起,这算是心里有我?还是说他太过贪心,什么都想要?”
“不是的,我跟他……”
朱粒粒欲解释。
晏灵殊知道,无非是些帮张松言说的好话,听着怪没意思的,干脆打断她:“朱粒粒,你与张松言到底什么关系我并不想知道。只有一点,我与你不同,若我全心喜欢一个人,那对方也必须要全心喜欢我才行,否则我宁可不要。
还有,张松言高不高兴,你高不高兴,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可能为了让你和他高兴,而选择牺牲我自己的感情,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