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料钱秋叶一肚子火,提着鸡毛掸子就往她身上打。
“我怎么啦?”向灵兮飞速闪开。
“我今天下班碰到你班主任,夸你上课认真,有进步,”钱秋叶胸膛不断起伏,抓着鸡毛掸子的手背青筋暴涨,手起掸落,“噼啪”打在向灵兮身上,“你是不是在顾家久了,要给自己改姓?”
夏天热,穿得少。
鸡毛掸子这些年只剩零星几根鸡毛,打在身上的是实打实的棍子。
向灵兮吃痛,瑟缩着脖子,求饶:“我是假装的,老师被我骗啦。”
“还敢蒙我!”钱秋叶把向灵兮堵在角落,看她不敢直视自己,怀疑有几分好好学习的心思,趁早掐灭,“向云那木头能遗传什么高档次基因给你么,山鸡的孩子一辈子都是山鸡,能飞上树稍当凤凰的,那是野种!你以为像顾唯那样被逼着念书好啊,迟早把人读傻读疯,到时候有顾婧仪好哭的!你说你,是不是比你那些回家埋头做作业的同学轻松多了,宽敞大道你不走,非要光脚踩钉子,我看你也蠢极了!”
顾唯的爷爷奶奶高知下海经商,他爸听说是名牌大学,顾静仪没问过,但谈吐像读书人。
顾唯聪明是遗传好。
向灵兮爷爷奶奶大字不识几个,爸妈也是半文盲,她怎么可能一飞冲天呢。
看钱秋叶火气直飙,向灵兮道:“妈你说得太对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呀,好好打洞。”
钱秋叶垂下手,鸡毛掸子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