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双手卡在晓晓腋下，将她提起去侧着身子，双手环于胸前明显避开的钱秋叶身上。
时间一长，奶奶坚持不住，额头有隐隐汗水。
“秋叶，你抱一下晓晓。”
“是啊，你看你妈都累了。”
“抱一下，意思一下也行。”
钱秋叶无动于衷。
亲戚看向覃家栋。
在众人的注目下，覃家栋伸手接过落泪的女儿，给奶奶使了个眼色，奶奶不情不愿地回座位。
晚餐继续。
奶奶不甘心，朝向灵兮的方向昂起下巴：“兮兮，你爸没吃多少饭，你抱你妹妹。”
向灵兮还没接话，钱秋叶隔着人群不满瞪她。
向灵兮心领神会，笑得格外乖巧：“哎呀奶奶，刚才我看出来了，妹妹一点都不想脱离你的怀抱。你看嘛，我爸抱着她她都盯着你，我看妹妹眼睛里全是泪花，我都心疼了，你不心疼啊。奶奶，你快抱妹妹吧。”
“你是她姐姐，你以后多带带她。”
“奶奶，妹妹被你带着这么可爱，你真要我带她啊？”向灵兮叹气，“我怕我影响妹妹的智商。我啊，像我那死了的亲爹，脑子不好使，一点书都不读进。幸好国家规定九年义务教，要不然，我早出去搬砖了。我看奶奶衣着和言行都不俗，各个方面都比我强，你带妹妹，我爸才放心。”
覃家栋忽然开口：“好了，现在放假的确需要人整天看着晓晓。等她开学，送进幼儿园就好了。”
向灵兮马上拍马屁：“还是我爸想得周到。到时候奶奶白天休息，晚上做一下晚饭，爸妈下班有热腾腾的饭菜，我放学也能吃到奶奶亲手做的饭菜。奶奶，你不知道我以前的奶奶别说给我做饭，就是买一包辣条的钱都没给过我。哪里像奶奶，这么重要的场合，多半给我准备了红包。早上我帅爸给了我五百，我就很感动了，没想到奶奶还要给我！我妈嫁进来，我跟着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谢谢帅爸，谢谢奶奶！”
说到激动处，向灵兮站起来，伸出双手，做出接东西的动作，满眼期待地注视着僵在座位上的奶奶。
奶奶从范大妈那里听说过，这两母女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天试探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奶奶脸色铁青。
怕奶奶不给，覃家栋提醒：“妈。”
不想在亲戚面前丢了脸面，沉着脸的奶奶不得已摸出两百块走到向灵兮跟前，露出慈爱的微笑，轻声在她耳边说：“来兮兮，奶奶的钱要留给亲孙女，这两百你别嫌弃，去买点吃的。”
向灵兮接过：“谢谢奶奶。”
回座位的途中，奶奶瞥钱秋叶的脸色，没想到女人光顾着吃东西，吐了一地的骨头在地上。
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奶奶缓和态度：“秋叶，你面前有骨盘，你别吐地上。”
钱秋叶抬起头：“我喜欢吐地上。今天在酒楼有保洁打扫，将来在家，要辛苦妈搞卫生了。”
奶奶无语至极，没了较量的意志。
回家的路上，向灵兮和钱秋叶坐面包车最后。
向灵兮耳语：“丑太婆今天是在给你下马威？”
“脑子还不算笨。”
向灵兮气哄哄：“范大妈不安好心，给你介绍这样的婆家。”
“这算什么。”钱秋叶不当回事。
“不过覃家栋比向云那个缩头乌龟好一点点，看你们怎么相处了。”
钱秋叶莫名其妙伸手。
“干吗？”
“钱。”
向灵兮掏出七百块钱，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