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有点眉目了。这些天她一有空闲就查看医书经典和各代医家诊疗经验,其中有几个说到疫病时就与郭家情形略有相似,可说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这才是她非常疑虑的地方。一来,疫病均有强烈的传染性,如郭家真是典型病症那么这些天来早有成十上百人都已传入。二来,郭家几人所表现出来的症状也与书上谈及的疫病不完全一致。
她又陷入了更为难的医学道理之中!
自从老郭头也跟着离奇死亡,掩碧村上上下下都沉浸在烧香拜佛的热闹中,村民们都认为他家定是在那智望国惹了一些会招神弄鬼手段厉害的人,所以人家施法在他们家人身上,才会一个倒了再到一个。
伍永和让叔叔婶婶不要信那些人胡言乱语,两位长辈虽嘴上说不信,仍是在家里积极添香加油,一刻不敢松懈。
就连柳强石都拿了些符纸送来给她,“永和,这是我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你也在房门和床头上贴几张吧!”
她不肯收,“贴这些做什么,神五神六的,没邪门也给贴出邪门来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贴贴无妨,换个心安。”他又推到她怀里。
“我还是不信郭叔叔家是受了诅咒,什么样的诅咒这么厉害,隔山望海的都能有效,若是憎恨一个人靠着诅咒就能置人于死地,那么大余也不用训兵练马了,举国上下学习咒人之术即可,连打仗都省了。”
他被她说得一时无法反驳,磕磕巴巴道:“那……那……那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暗地里操作的嘛……肯定不能用在明面上,也许只对小部分人有用,多了就不行了。”
“既是这样,咱们掩碧村这么多人,还怕一个毗邻小国的诅咒吗?”
“好好好……”他说不过她,打退堂鼓去,“你不要算了,我自己还乐得多贴几张呢!”
“我只可怜郭叔叔家,一下少了一大半男丁,以后日子可更难过了!”
“哎,谁说不是呢?现在估计郭大娘正守着她老伴儿的尸身哭得撕心裂肺呢,谁见了不可怜?”他边说边摇着头。
伍永和如被雷霆击中,“你说什么?”
“我……我说什么了?”他向来说话不经脑子,说过就忘,被她这突如其来地一问,愣愣地,“好像没说什么呀……”
“你刚刚说郭大娘守着谁?”
“守着她老伴儿的尸身呀……还能有谁?”
她气血冲头,忽地明白了什么,又高兴又着急不知是什么神态,把柳强石吓得不轻。“我明白了!强石,我终于明白了!”
他睁着眼睛眨都不眨,“你明白什么?”
“郭家不是受诅咒,他们是被疫邪传入了机体!”
“哦……什么?”他听得半懂不懂。
“我要去郭家!”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丢下一切拔腿而去。
柳强石担心她,一路在身后叫着,干脆也跟着她来到郭家。
一进门,郭家依然一片白事景象,哭声震天。顾不得礼数,伍永和冲入大堂,看到老郭头的尸身被包裹着放置在中央,一群亲朋好友围坐在旁,哭的哭,叫的叫,其余的默默流泪。
伍永和着急忙慌地朝他们喊:“大家伙不要哭了!都离郭叔叔远点!”
一群人见了她,一个丫头片子,到了人家灵堂,不仅不上香磕头,反而大喊大叫,真是好不知礼数!
柳强石见状惊讶得不敢出声,也不知伍永和是怎么了,前一会儿还是个正常人,刹那间又不正常了。
“你是什么人,乱嚷嚷什么?”一个妇人满脸泪痕,微微颤颤站了起来,指着她问道。
“你们不能围着他坐,更不要靠近他,快快把郭叔叔的尸身烧了,再即刻下葬掩埋!”
在场所有人同时发出惊呼的一声!哪来的疯丫头,说这样荒唐的话!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喝骂她:“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看你年纪小我们不与你计较,快点离开这里,否则就不客气了!”
柳强石拉了拉伍永和的衣袖子,“永和,别闹了,快走吧,今天这里可不是玩闹的地方!”
伍永和甩开了他,“我不是来玩闹的,大家伙听我说,半个月前,郭叔叔和女婿从智望国刚做完生意回来,定是在那受了疫邪侵扰,才会出现身体不适而突然去世的。”
那小伙子根本不屑她说的话,“大夫都看过了,说不是疫病,难不成你比大夫还要更懂医术么?”
“此疫病并非我国以往的疫病,这病是智望国那边带来的,不能与大余先前那些疫病相提并论的!”
“你又怎知?”
柳强石见不得别人欺负伍永和,站出来替她说话:“永和也是个大夫,她看过许多病患,不会乱说的。”
其中有一位宾客认出她来,于是说:“是的,这位是伍姑娘,我姨娘常常找她看诊,确是位医术不俗的大夫。”
大家听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