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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老婆(1 / 3)

轰隆隆—

悠然山居轰然倒塌,乌衣弟子踉跄后退,纷纷行礼。

天朗气清,却天降惊雷划破苍穹。

声振林木,高遏行云。

一白衣男子飞跃而出,翩翩宛如神明降世,双手负在身后,星星点点的光芒勾勒出他身形,光华流转,熠熠生辉,清越的眸子流连仙山,清水之上惊鸿一瞥。

“恭迎玄清仙师出关。”仙山之下众人跪拜在地,寻常子弟尚且不敢抬眸,就连先天高人也得高看他三分。

“众人不必居礼。”沈玄清拂袖弥散于雾气之中。

“玄清仙师居然出关了?”

“是啊,果真如传言般,是那天下第一仙师吗?”

“如今仙侠界人才层出不穷,榜单日日更替,指不定也是个徒有虚名。”

“休得胡言。”

......

大浪涛涛迸流不绝,江面不知深浅,只见一阁楼悬于江间,四角扬飞雄狮坐镇,精巧绝妙。

灵犀亭内,玉暖生烟。

浪花击打亭台,一年轻男子站于巨石之上。

“师尊,您闭关十年间,姜氏妖女扰乱现世,灾祸接二连三,层出不穷,狂妄无畏还抢了那医死人,塑白骨的仙门玉簪,妖女居然口出狂言给仙门百家立下战帖,约三日后洛河崖边,玉簪归谁,各凭本事。”

沈玄清一手扬起惊天骇浪,滑石坍塌,江水四溅,他却片滴水未沾身,与之相比那年轻男子就有些相形见绌,虽是衣袂飘飘,但衣角湿了个透。

“师尊,您是否该出山去管管那妖女。”

沈玄清淡淡开口道:“那女子是?”

“姜氏幼女,姜迢。”

沈玄清微微一楞,垂头哑笑:“那簪子本就是她的姐姐所属之物。”

心中却是一惊,凝视着江水若有所思,他曾年少无知意气用事执剑重伤了姜迢的姐姐,从此下落不明,她姐虽是人人得而诛之,但沈玄清却内心悔过闭关十来年不愿出,若当初肯好好教化,是否还会有其他转机。

至于姜迢,他闻所未闻。

祝九思见状补充道:“可此女比起她那姐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带金丹修为逆天却一心向魔道,走着歪门邪道终是不得好果。”

“不知前因后果,又如何明辨是非。”

——

三日后,洛河崖边,寒风呼啸万物静。烟笼树月,瀑布之上竟立一女子。

玉簪红带碧衣,红纱掩面,瀑布两侧近千人,皆戒备十足盯着水中人。

那女子手间旋花,如刀如剑。

“姜迢,你这妖女。”一垂垂老矣的老朽抡起拐杖,一道雷电从空中骤降,却伤不着姜迢分毫。

众人皆屏住呼吸,蓄势待发。

一白衣修士御剑而上,激扬起道道水花。

水花似利刃,却近不了姜迢身侧,皆如气流般向两侧散去。

她一动不动,嗤笑着。

连那面纱也未沾染分毫。

“事到如今,你还不愿交出!”为首一男子怒目而视。

“我倒是好笑,我姐到底在哪?拿她来换。”姜迢唇珠微翘,玩弄地抚着玉簪。

“我们早就说清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姐姐确实并非我们所害。”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这五大门派不都狼狈为奸吗?”

瀑布之下,一颗石头掉落未曾闻得回响。

似若无尽深渊,月若隐若现,闪电再一次撕裂开苍穹,姜迢的脸色泛着光,手心的曼珠沙华骤然绽放。

原是凝脂似瓷器般的皮肤,陡然退去,竟幻化为白骨。

白骨上生着一串串艳红的花。

花碎叶落,如利刃直取周围人脖颈。

她拔出玉簪,玩味一笑,“不过是觉得美,当个装饰罢了,谁知你们竟都如此念叨。”

青丝如瀑,眼尾带着血痣。

那老者捂胸顿挫,“姜氏女子向来毒辣,本就不应留你于这世间。”

姜迢随手一抛,原井然有序的排列一时散作一团,众人争之,抢之,夺之。

冷哼一声,争夺之人渐开始互相残杀,血肉模糊,怨气聚结。

“住手。”老者声音雄浑有力,震耳欲聋,响遍整个林间,飞鸟惊起。

众人眼里血红,无暇管这声响,个个不要命般往水里扑腾。

天陡降暴雨。

众人狼狈不堪,姜迢忽而跃出水面,却不带一滴水露。

刚刚那白衣修士心破血绽,霎时间心尖上竟开出一朵幽兰。

狂风大作,红纱飘落。

“姐姐,是我错了。”姜迢的嘴角弯了下去,抬手间花皆破镗而生,顷刻,周遭刚刚还活生生的人瞬间化为花的养分,干尸般的乘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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