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留月扫了院子,还没休息多会,黄永平又站出来,指使她去劈柴。
安留月二话没说,拖着身体去干活。
她的身体虽然是累的但是精神头却极好。
劈柴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完全不知道一个什么样的阴谋,正在向着她逼近。
劈了一下午的柴,晚上的时候,她去找黄秋玲要吃的。
黄秋玲拿着一盆刷锅水往她面前一放,“这些都要另算的,你吃我们家一口饭,等你爹来了,我都要算清楚。”
安留月才不会吃刷锅水,她拿了块饼子就跑,气得黄秋玲跟在后面追着骂,最后还喊她大儿子一块跟在后面追。
安留月拿到饼就往嘴里塞,黄永平追到的时候,她嘴里两颊鼓鼓得,口齿不清道:“既然都要算,那就应该跟你们吃一样的。”
黄秋玲气得骂起她来,黄永平是举起手就要打。
却在高高举起的时候,被正从屋里出来的黄永安叫住,“大哥。”
黄永平那一巴掌没落下,黄永安头上包着布走过来,把安留月拽到一边,护在她跟前道:“娘,你们以后不能再打留月了。”
留月嘴里的面饼还没嚼完,闻言差点没噎住,她咳了几声,拍着胸脯刚顺好气,就见黄永安转过身来对她说道:“留月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对,我想过了,你既然嫁给了我,我就不能让你受委屈,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昨晚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他说得很是真切,安留月一时呆住,不知做什么反应。
不仅安留月呆住,就连黄秋玲和黄永平,以及那边出来的王巧都一起呆住。
黄秋玲张口就道:“永平啊,她已经不是你媳妇,等过些日子......”
“娘。”黄秋玲话才说一半,已经被那边的大媳妇王巧打断。
黄秋玲把眼睛一瞪,就要说话,王巧已经上前把黄秋玲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起话来。
这两人离得很近,王巧说话的声音又小,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是在旁听着的黄秋玲,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用眼角去看把安留月护在身后的黄永安,不情不愿道:“最好是这样。”
王巧便又小声说了一句。
黄秋玲就走回这边,对安留月说:“时候不早了,你去伺候永安上床歇息。”
安留月眉毛一扬,脱口就是“我不去,我凭什么伺候他。”
“凭你现在还在我们家,你把永安的头打成这个样子,你不伺候他,谁伺候他。”黄秋玲的语气恶劣,一手叉腰,那样子就跟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对着安留月的脸扇。
黄秋玲打人最爱用的方式就是对着人脸扇,一旁的王巧拉了她一下,喊了一声娘,黄秋玲脸上的怒气稍有收敛,但眼睛还是恶狠狠瞅着安留月。,
安留月两只眼睛在这对婆媳脸上来回看了看,心中疑惑得很。
黄秋玲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难道是因为她不是黄家媳妇,真不敢对她怎么样。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她便道:“打伤他的钱,我爹到时候都一起送过来,这伺候人的事,我可不干。”
她说完见黄秋玲鼓着脸,嘴巴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但因为声音小,她倒没听清楚。
王巧笑着上前道:“永安你先进屋上床躺着,我跟留月说两句话。”
黄永安点了点头,往黄永平和黄秋玲那看了一眼后,转过来说道:“留月,我先进去,你要忙好就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罢也不等安留月说话,转身往屋里去了。
安留月心道:谁要进你的屋子。
人已经被王巧拉着往一边去了。
“留月,永安这样子,你也看到了。”王巧说话的声音很细,也十分的温柔。
安留月还记着她白天拿药酒给自己擦的事,点了点头,心想昨晚的力气还是小了,黄永安竟然还能动。
“永安这个人我知道的,他性子软,人也善良,当初他从你们村上回来以后,就说了你的事,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娘是十分喜欢永安的,不然也不会舍得花这么多钱,把你娶回来。”
话说到这,王巧停了停,见安留月没反驳,料定她也是对自己的这个说法是认同的,才继续道:“昨晚的事,他确实是不对,可是刚刚你也看见了,他都跟娘表明,说以后不让你受委屈。”
“那又怎么样?”安留月嘴上道,心中想的却是,即便这样,黄永安昨晚跟着他娘欺负她,要不是她自己厉害,拿铁锹把黄永安脑袋开了瓢,说不定,黄永安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呢。
虽然黄永安刚才在黄秋玲和黄永平跟前说,以后不能再打她,让她的心情十分不同,可那有又怎么样。
也不能就抵消昨晚跟着黄秋玲一块欺负她的事。
王巧见她一脸不忿,心中也知道有些事,一时半会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