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心中莫名涌现一股伤感,小心的为她整理着脚下的衣摆,看到衣摆上的纹案,突然莫名出了神。
耳边冒起了幻听,“好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好看,是雪儿最喜欢的。”一旁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小姐,前厅宴客都到了。”门外侍女的声音传来,司徒雪耳边的声音消失了。
看道司徒雪一脸深沉的模样,她开口说,“怎么了?可是我这衣衫有何不妥。”
司徒雪仍在出神中,一旁侍女见之心不在焉,便口出严厉之词,“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礼数,我家小姐问你话呢?”出手推了推司徒雪的肩膀。
“对不起,我刚刚想到了其它一些事所以有点出神。”司徒雪瞬间清醒过来。
“你若是搞砸了我家小姐的及笄礼衣,看我家大人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司徒雪连忙点头应和道,“小姐放心,这礼衣并无差错。”
“好了,退下吧。日后我会派人差你。”
“是,小的退下了。”
及笄是女子一生最重要的历程,它是彰示女子自今日而始成为大人,也由此成为女人,不再是从前那个不知的幼孩,城中的媒人啊,也会在今日踏破那人府中的门槛,说尽嘴里的口水。
走出守尉千金闺房,穿过长廊,处处皆是喜庆的装束。
今日守尉府甚是热闹,府中装扮得也甚是隆重,大门之处宾客陆陆续续携礼而至,他亦是其中一人。
“参见王——王公子。”
“有幸能参加贵千金的及笄礼。”他随即命人送上一份厚礼。
“王公子能来鄙人府中,此乃本府之幸啊,请上座。”
“守尉大人客气了,请。”
及笄礼如时举行,她穿着那身美丽的新衣站在堂上静静的接受着长者的洗礼,由有福之人亲手为之戴上那精致的玉笄......
他坐在一旁,看到及笄礼衣上绣制的纹案,他一眼便知晓是她司徒雪的手法,心中略微浮起一丝激动来。
“守尉大人,不知令千金这身衣衫在何处制得。”
“回王公子,这是小女随机遇到的一绣娘绣制的。”
“哦。”
“王公子也感兴趣?”
“本公子只是有些惊诧,竟能在这偏远小镇还看到如此精美的绣品,看来这小小的墨城竟也是块卧虎藏龙,人才辈出之地啊。”
他一眼便认出了衣服上的纹案,那别致的针法这天底下也唯有她一人。
“不知那人可还在守尉大人府中。”
“回公子,适才还在礼上,现在应当还未出府,可需我为公子寻来。”
“不必了,今日叨扰了,在下还有事,便不逗留了。”
“我送公子。”
“不必了,请大人留步,我家公子不希望他人知晓他的行踪。”
“公子慢走。”
然这热闹与她司徒雪而言,毫无意义,也甚是无关。
在拥挤的人群中,他很快便寻找到她的身影。
只见她小心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朝着大门直径离去。
“公子。”
“小心的跟着她。”
“是。”
愉悦的神情无论看到何物,遇见何人都是欢喜的。
平淡的生活有喜有乐,有说有笑,有人有伴。
街上行人来去匆匆,皆为了生活而奔波着。离开守尉府,在店铺取了东西,便向城门走去。
路上,一位年轻的母亲,拉着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人儿从她身旁走过,透过薄纱,那人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快让开,快让开......”
突然,一匹脱了缰的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路上的行人纷纷变得混乱起来,刚刚从她身旁走过的母女没一会也冲散在了慌乱的人群中,独留那幼小的身影站在路中央。
兴奋的马儿还在不停的奔跑在慌乱的街上。
“呜呜......娘亲,你在哪儿,娘亲——”孩子在路中独自痛哭,稚嫩的声带中夹着害怕的颤抖。
看到此情景,司徒雪额头上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
或许是因为莫姐姐的缘故,看到那幼小无助的身影,让之瞬间联想到了那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
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的东西,连忙朝那小孩跑去,蹲下身来,紧紧的将之拥入怀中,手紧紧的捂住那孩子的眼睛,让之忘却这可怕的情景。
当马儿从她身边而过,她不知觉的便伸出了右掌,一掌狠狠的打在了那马的脖颈处,让之偏转到一边。
此时,一个陌生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在那马背上,只见他紧握着马的缰绳,顿时,那马儿发出“吁——”的声音且在敞亮的天际下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