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夫人已经在催了。”
“好了,幺幺,我就是忘了一样东西。”司徒雪拉着侍女幺幺的手温柔的说着,向房中小跑而去,“嘭”的推开房门,麻溜的趴在床边,四处翻找着,不一会儿,平整的床铺秒变的乱七八糟的。
“姑娘……”幺幺发出无奈的声音。
“幺幺,你看见我放在枕头底下的东西了吗?”
“姑娘,在这儿呢!”幺幺走到梳妆台前,伸手拉出台下的第一个格子。
司徒雪麻溜的从床上走了过来,瞧着格子里的白色的锦囊,拉开囊口,瞧见锦囊里那支润白色的玉箫,瞬时便开心的笑了。
“走吧,幺幺。”拉着幺幺的手又是一路小跑。
穆姎翊已经在车驾里等待多时,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司徒雪那调皮的声音。
“母亲。”上了车驾,瞧着穆姎翊那平静的面容,司徒雪一下子便收敛起了自己毛躁的举动。
“怎的今日要人几次叫喊,往日进宫不是最积极的吗?”穆姎翊在一旁打趣到。
“哪有,我只是忘了一样东西。”
“坐好,免得等会儿叫痛。”
“哦~”
车外传来戏耍叫卖,听着甚是热闹至极,司徒雪又想探着脑袋观望车外的情景,看着对坐兮那一脸严肃的面容,瞬间打消了心中的念头,无奈只得端坐在车内。
车驾行驶的愈来愈缓慢,突然一个急刹车,一下子便将司徒雪的小屁股腾了好一半,顺势向兮扒了过去。
兮一把抱过司徒雪,且微微侧身,稍稍打开车窗,向外瞧了去。
“夫人,到了,前方宫门处的侍卫正在检查入宫的车驾。”
“好。”
进宫面见皇后,与所有臣妇一番欷吁,宴会在午时正式开始,按着顺序进入席中,司徒雪安坐在穆姎翊的身边。
歌舞声乐随着慕容云海的余声有序的弹奏起来,席位上的所有人不是一边观赏着前方的歌舞,就是同着左右两边相熟的人儿彼此附耳谈笑风生。
而那歌舞却全然吸引不了司徒雪,她总是使劲的朝着台上的人儿望去。瞧了许久,也始终未在台上寻得慕容琂,「恐不是前些日子他的旧疾又犯了」,司徒雪在心中暗暗叨咕着。
穆姎翊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分,微微侧过身来,轻声询问:“怎么了?”
“没。”司徒雪收回眼神,忽而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鬼主意,她又拉了拉穆姎翊的袖子,在穆姎翊耳边说道:“母亲,我要如厕。”
“你啊!”穆姎翊顿时语塞,对着兮使了使眼色,让兮唤来宫娥。
“别乱跑。”离去前,穆姎翊又一次叮咛到。
“好——”干脆的回答着。
还未到偏殿,她便唤来另一个内侍,将她带去了慕容琂的大殿。
司徒雪不远便看见他的近侍卫彧站在殿外,她十分欢喜的走了过去,且手里紧握着那锦囊。
“司徒女公子,抱歉。”卫彧整个人挡在殿门外,且伸手阻拦制止她的举动。
一脸茫然的抬头死死的盯着卫彧,然而卫彧却也如他的主子一般,冷酷至极,挣扎半晌,也才换的卫彧一句。
“殿下用药方才睡下,还请女公子不要叨扰殿下歇息,女公子离席多时,想必将军夫人也定等的有些焦心,小的这就唤内侍为您指引。”
“可是……”见到卫彧这般寸步不让,司徒雪唯有无奈的调转方向离开,失落的握着锦囊,瞧着里面的玉箫。忽而转过身来,将那玉箫交在卫彧手中,方才失落的阔步前行。
天色渐渐暗去,离宫一路上,穆姎翊瞧着十分安静的司徒雪,片刻便明白了一切。
天空上的圆月悄然从云从中走了出来,圆润的月光,轻柔的抚摸着夜下的欢喜的景象。
一人身着黄袍,独自站在高耸的皇城上,用以冷漠复杂的神情直径望向东城处。
而东城下的余府正是一片欢喜热腾。
“父亲,快来……”小女孩同父兄在院中戏耍玩闹。
“我要抓到你了。”透过纱巾,假意四处摸寻着。
兄妹俩开心的在他身后左右旋转,且不断地逗弄着蒙着纱巾的人儿。
忽而,一个转身,一把将兄妹俩紧紧的搂入怀中。摘下眼上的纱巾,手指轻柔的刮了刮兄妹俩的鼻子,温声细语,“爹爹不如你们年轻了,得歇会儿了,你们和侍女们去一边玩吧!”
“爹爹先歇会儿,等会儿爹爹再同天儿玩。”
“好——”笑着点了点头,转眼他的双眸中尽是宠溺的神情。
侍女识趣的上前来,拉过兄妹二人的手,边走,女孩还不忘做个鬼脸。
坐在石凳上,他的夫人细心的拿出手绢,为他擦拭着两颊以及脖颈上的汗渍。
正当一家人皆其乐融融之时,突然一阵阴风将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