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姑娘。”
“卫彧,王爷可在?”简姳欣喜的提着一盒食篮,“前些时日我听你家王爷有些咳嗽,我便去摘了些新鲜的梨子,按照医官所言熬了些许梨膏,你待会儿将它拿给你家公子呗。”
“简姑娘,我家公子已无大碍,我家公子说了,不劳姑娘如此挂怀。”
“无碍,此些梨都是我们自己摘种的,此梨膏也不是特意为你家公子所熬,你便不要再言,只管拿去便是,此后我定不会在来打扰你家公子修养。”
面对简姳就是一顿输出,搞得卫彧一脸茫然,迷糊之间就接了她手里的食盒,而她转身便快速离去,一连给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自闻司徒家的姑娘入宫为嫔之后,简姳便好似换了一个人,时不时的便会有意无意出现在慕容琂的身边。
她心中已深深将他刻印,而后再无人能入她的眼帘,更别提入之心头深处。
瞧着自个儿这般少女怀春的妹妹,简如亦是唯剩无奈二字。
“阿姐。”简姳快步走到她身边,小手紧紧攥着简如的手,任意撒娇卖萌。
“你还知道回来啊!”简如直接推着她的手,“若不是还未出嫁,恐是连我这阿姐和整个简府都留不住你这个人了。”
聪明的简姳又怎会听不出着话里话外所隐藏的意思,继而施以撒娇之态以对。
“阿姐永远在姳儿心里,谁都无法替代。”
“哦,看来我这个阿姐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身后传来另外一声,转眼看去,简姳瞬时收了脸上的娇态,继而松下手来,端正着自个儿的身子。
“大姐。”简家两姊妹同声唤道。
“姳儿,你这是又跑去哪儿疯玩了才回来啊。”
“没有,大姐。”她自小便畏惧这个大姐,一改适才撒娇的语气,亦缓缓放下自个儿的手,端正的站着。
简家一共三个姊妹,老大简轶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子,早早便做下简府的当家人,及笄之后不久便嫁给了吕玮长子。
“大姐今日怎的回府了?”怯懦的问着。
“怎的,出嫁了就不能回娘家了?”
“大姐,如儿不是这个意思。”简姳连着打破现下微妙的尴尬之态,“阿姐,姳儿有许多话想同你说呢。”
一旁微微示意,简如即刻心领神会,悄摸着向后撤退。
“我也有些话要同你说。”简轶拉过简姳的手,转身又是冷冷一语,“想跑哪儿去啊!”
“没,我这不是想去为大姐准备些吃食。”简如唯诺的好似一只乖顺的猫咪。
“不用你去操心,阿姐不饿。”
“哦……”瞬时向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跟在她们二人后面一同入了府。
自古便说女子好似虎,一山不容二虎,何况现下是三只。
简姳一个劲的想寻个机会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
一旁的丫头也不敢有所举动,生怕惹下什么祸事。
此次简轶回府亦是为了简家这两姊妹,城中早已传遍了简姳不顾自个儿女子的名节与身份,时常出现在慕容琂的身边,与之纠缠。
简轶自幼便知自个儿这个不听话的妹妹,也知道自家二妹管不住这人,索性以长姐的身份来管。
而对于此事,简轶最担心的莫过于二妹简姳,翠云楼与吕钰相会一事,她也早已有所耳闻。
当初自个儿嫁入吕府本就未遵从过简轶自己的内心,两府之间的姻亲关系也只为湖面上那层薄弱的冰面,随时皆可破裂。
如今能这般微弱的维持,当中自是少不了简轶从中维和,而今朝堂党派之争越来越激烈,就连曾权重一时的司徒桀都成了皇室的牺牲品,可谓他们简氏一族呢?
自是不能再让自己的妹妹再与吕府有什么联系,更是不能轻易如了简姳与吕钰二人之间的感情。
话及于此,向来看事通明的简姳又怎会不知简轶所言之意。
“如儿,你亦是,日后莫在与那个肃王有何牵扯。”简轶一举拉过简如的手,小心握在手中。
“为何?”简如直接回怼过去。
“如儿,那个肃王并非你看到的那般,他作为皇室血脉,你若是执意与他在一起,若有一日将你同天下摆在一起,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天下,你可知自古皇室多薄情。”
瞧着简轶那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再看一旁沉默不语的简姳,她闷于心中的气瞬时涌上心头。
“大姐,你不是他,你又怎知他,他才不会如你所言,我知他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反而我感受到了他隐匿于身下的温情。”
“你啊,自小便是这倔脾气,不让你撞个南墙你是不会回头。”
“大姐,我了解他就像大姐你了解我,就算有一日在天下面前他不选择我,我亦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做下悔意。”一掌甩开了简轶的手,直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