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退出富岳的房间拉上纸门,绯美子立刻带着一位医疗忍者迎了上来,明月转过身,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长廊的尽头,在绯美子的带领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宇智波清水是宇智波唯一的医疗忍者,医疗忍一直是稀缺资源,身为宇智波的她更是只允许为族内高层的人治疗。
尤其是眼前这位幼年的姬君,据说族里有关她的一切事情全都是机密,可见她有多么受族里重视。
不过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医疗忍者,只负责治伤而已。
绯美子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小姬君和她两个人。
伤口看起来很深,但是看起来很新鲜,就像她来这里之前刚刚新添上去的。宇智波清水尽量小心地扒开伤口周围的衣服,小姑娘单薄的肩膀露了出来,发现里面已经被包扎了一圈,只是这包扎手法实在一言难尽,不得不拆了重新包扎,她把纱布拽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伤口的血肉都在跟着一起翻卷出来。
没有打麻药,这是姬君自己要求的。奇怪的要求,但是她没有资格询问原因。
姬君一声不吭,清水略微低头看向她,白净的脸上一层虚汗,她正死咬着下唇,不愿意哀嚎出声的样子。
蓦地,她对上了那双沉静的眸子,那双和她如出一辙的黑眸,无悲无喜,不摄悲欢。
“照常处理就好,不用在意我。”
明明一副隐忍的艰难的样子,却还分身来安慰她吗?
清水收回思绪,清理伤口然后包扎,一气呵成。
不允许用医疗忍术,也是姬君要求的。成长的角度来说,确实是有益的,过多的运用医疗忍术不是好事,但是这种话出自一个孩子之口,还是让清水有些意外。
伤口处理完毕,她退出房间,绯美子正等在外面,她将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了她,屋子里传来走动的声音,她强迫自己不因为好奇多看多听,这是她的师傅曾经告诉给她的。
身为医疗忍者,除了治病救人,什么都不能看,什么都不能听。
这是救人之道,亦是自保之道。
伤口处理好了,明月揉了揉眉心,疼痛一阵一阵传来,叫她即使疲惫也难以入睡。
“从族长那里跟到现在,有话想和我说吗?”
她提起桌上的茶壶,倒出一杯水放到空无一人的对面,热气瞬间飘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矮小的身影从窗户里滑进室内。
“鼬?”
“听说你受伤了,所以……”
“是关心吗?”
鼬被明月的反问打蒙了,他抬起头,透过水蒸气看向对面,她的肩膀大半裸露在外面,能清晰地看到包扎好的纱布上新鲜渗出的血液,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血气。
“是关心。”
他承认了,他还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只听父亲说了她受伤,所以才跟着想看看她,却又意外听到了她和父亲的谈话。
“……鼬觉得,日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明月告诉了他实情,撑着脑袋询问他的看法。
“也许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救你只是为了接近你。”
宇智波和日向一直不对付,也许是为了让高层知道他们没有联手判乱的意思,也许只是两个瞳术家族的世仇,总之两家一直以来都不和谐。
“确实,这应该是最大的可能了吧。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回礼呢?”
明月吹着杯子里的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鼬聊着。
绯美子拉开纸门,看到姬君正坐在桌前,还有对面的族长之子,思索了一秒又拉上了门。
“什么?”
鼬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反问。
“没什么。”
明月故作轻松的勾唇,然后转移了话题。
“听说鼬君申请了提前毕业?”
“嗯,学校的东西都学会了,没有必要再留在学校。”
鼬惊讶于她突然转变的话题,却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以前就听别人说,族长的长子是天才,看来传闻果然不虚。”
她将水杯靠近唇边,喝下吹凉了的水,纤长的睫毛落下一截阴影。
鼬注视着她的动作,其实他想说她才是真的天才,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样说她并不会开心。
“只是虚名,我更想要……”
他摇了摇头,看向对面的明月放下水杯重又看向他的眼睛,她的眼睛黝黑而明亮,即使本人刚被刺杀此刻又受着伤,也和往日一样沉静。
“想要和我一样的眼睛?”
明月一眼看出他的想法,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为什么呢?我追求力量,是想要改变现状,鼬君呢?追求力量的极致,是为了什么?”
“4岁,我和父亲上过战场。那里尸横遍野,饿殍满地,人与人的脸上只有凶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