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金风去往雾林,历经艰难猎到一头野猪,回到画舫。
“他是谁?”文鳐看着船下的和尚问。
“方才在雾林时,被雪狼群围攻,是他帮了我。”金风扛着野猪向船舱内走去。
“哥哥,你伤到哪里了?”玉露从船舱出来,听到金风受伤,急忙上前询问。
“没事的!多亏了那和尚出手。”
“和尚?”玉露好奇的问,“在哪里?”四下张望的找。
“和尚在船下,没有登船。”文鳐看着稳坐河边打坐的和尚。
玉露好奇的看着船下的和尚,满眼疑问的看着文鳐,似在等他为她解惑。
“你别这么看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登船。”文鳐说。
玉露转身往船舱跑去,远远地传来她的声音:“我去问秋雪姐姐。”
文鳐看着跑远的她,面带笑意的摇摇头,“你这妹妹啊,对什么都好奇。”看着扛猪的金风说。
“我先把这野猪放去厨房处理一下,一会儿让景云来做。”金风笑笑说。
听到玉露的描述,千秋雪便随她来到船舱外,看着渡口旁双目紧闭的和尚,又看看船尾的白鹭灯未亮,心中便明白看来这和尚不是渡河之人,正要转身离开之时,那和尚突然开口说:“掌灯人,还请留步。”
千秋雪停住脚步。
“贫僧今日救了你的朋友,想问掌灯人要个回报。”和尚依旧紧闭双目缓缓地说。
“知恩图报是应当,但这恩非我所受,还请尊驾向受恩之人去讨要。“千秋雪冷冷地说完便转身离开。
“掌灯人除了是这万里画舫的主人,更是这关山之主,难道就没有一丝悲悯之心?”
千秋雪并未置喙,依旧向船舱走去。
“你这和尚,好不识趣。”玉露看着船下的和尚斥责道。
和尚并未答话,依旧双手合十闭目打坐。
此刻,原本已经停止的风雪却又再起,风声更紧,雪势更大。不一会儿那和尚身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玉露透过窗户看着变成雪人的和尚有些担心,便转身问千秋雪为何不让和尚登船。千秋雪只说他不是渡河之人,不能登船。就在两人交谈间,景云从外带着一身风雪回来。
“雪可真大!”景云快步进入房内抖落一身的雪,“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还在岸边堆了一个雪人?”
“嘻嘻!”玉露难掩笑意,“景云公子那不是我们堆的,那是真的雪人。”
“真的?”景云有些不解
“应该说不是雪人,是雪和尚!”玉露看着窗外说。
“和尚?!”景云十分好奇,“那我要下船去看看。”说完转身便走。
“景云,”千秋雪喊住他,“你帮他生堆篝火,再拿件蓑衣给他。”
“秋雪姐姐,那和尚方才还不识趣的问你要回报,你这会儿又要帮他却是为何?”玉露不解。
“问你要回报?”景云担心地走到千秋雪身边,“方才你可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我无事,先按我说的去做。”千秋雪语气平和地说。
景云虽担心她,但还是依着她的吩咐去给那和尚生了篝火,拿了蓑衣。
返至画舫时,正好碰到文鳐。景云看着他便问:“那和尚是怎么回事?”
“我只知他解救金风于雪狼群,然后就跟着回来了。”文鳐说。
“就这些?”景云问。
“我就知道这些,”文鳐说,“至于他为什么不登船,我不知,也许他现在只是这关山渡的徘徊者而非求渡者。”
“文鳐说的对,他现在已不是求渡者,所以,不能登船,而他想求一个回报,我也是无法给予。”千秋雪撑伞缓步走出船舱。
“他居然想求掌灯人的回报?”文鳐惊讶道。
“什么是掌灯人的回报?”玉露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文鳐看着千秋雪,不知该说不该说。
景云看着文鳐着急的问;“你倒是说啊!”
文鳐为难的看着两人,风雪更大了,吹的叫人睁不开眼,
千秋雪撑伞走下船,景云伸手便要阻拦,却被文鳐拦住,冲他摇了摇头。景云满目担心的看着她走到和尚身边,双手紧握。
“你放心,那和尚有求与她,她不会有事。”文鳐安慰着景云。
“金风呢!”景云突然问,“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此刻他在哪里?”
“我哥哥在厨房,正在处理那头野猪。”玉露看着景云眼中的不快,胆怯的说。
景云听罢,便转身前往厨房,文鳐生怕他们再打起来,也紧跟了上去,玉露想着事关自己的哥哥便也一起跟去。
而此刻的金风,正挽着衣袖哼着小曲收拾那头肥美的野猪,不知此刻景云正杀气腾腾的来找他兴师问罪。
“现下已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