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说一下。”老板答应着,收了菜单板子,往厨房吩咐去了。
赵竞持一回头,看见薛均又打开微信,他往后轻靠,手肘撑在椅上,嗤笑一声,“什么天仙把你迷成这个样子?”他知道薛均有在相亲,便问道,“是相亲认识的?”
薛均按灭屏幕,摇头,“不是,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赵竞持若有所思,“那还行啊,有点感情基础。”
薛均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一边拆餐具,挑眉看他一眼,“干嘛,在感慨什么?”
赵竞持摇头,“我和你说,我也倒了霉了,就我三姨妈,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个女的,说人很漂亮,还有编制,哄得我妈妈一愣一愣的,硬让我晚上去和人家吃饭。”
他意兴阑珊,“就非要找个人过日子吗?一个人多好。我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一个月有半个月都要出短差,哪个女的受得了?”
可自诩不婚主义的好友这次却并没有附和他,反而低声笑了笑,说道,“你也快三十了,是该结婚了啊,阿姨着急也很正常。”
这下赵竞持无语了,他就见不得人家为了所谓爱情性情大变的样子,没想到薛均有一天也中这种毒。
陷入爱情的人总是想要别人也吃吃苦才舒服,赵竞持不屑于和这些没脑子的人讨论人生哲理问题,简单吃了饭,按流程取好资料就回大队去了。
周五滨江路的交通情况不是很好,可赵竞持的相亲对象偏偏把地点定在这边的茶馆,他办完事骑着GSX从第七中学桥头经过,刚好遇见放学浪潮。
如今不比从前了,学生们上下学也多从骑自行车改为骑电动车,初生牛犊,横冲直撞的,每天6点多,七中这里都得安排一个交警指挥交通,以免发生事故。
他慢吞吞地跟着车流往前面去,一边疑惑,这儿不是得有人指挥么,今天怎么还堵上了?
快要通过拥堵处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围在那儿,探过去看了下,果然是发生车祸了。
一架白蓝色的小绵羊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穿着反光背心的同僚正把伤者扶到马路牙子上,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忧心忡忡地跟在后头,交警把人安放好,站起来看着乱七八糟的交通,急得有点冒汗。
赵竞持仔细一瞧,还是熟人,他靠边停车,摘下头盔放好,喊他,“韩旭!”
韩旭一看到他仿佛见到了救星,忙走了几步过来,寒暄了两句,又说,“赵队,你看,这里刚摔着了个老师。”他把一个白色头盔拿起来,叹气,“这不头盔也没戴得好,不知道摔到脑袋了没有,赵队…”他有点犹豫,“您看,我们这里还忙着,你有空的话能不能带去医院看一下?”
“行,肇事者呢?”
韩旭一闭眼,“一老头,跑了,这老师也不愿意计较,去医院看看吧,没事就算了,有啥问题还有得闹呢。”
赵竞持无奈,点头,“那行,我带她过去吧,你先去忙着。”
韩旭千恩万谢,马上小跑过去扶人。
那女人大概二十几岁,个子矮矮的,长发绑成一个乖顺的低马尾,抬头看过来的时候那双清透水灵的墨色眸子微微眯起,大概是个近视眼。
听了韩旭的简单描述,原来人家老师正常行驶,路边一老头乐突然开门,她反应快,马上转向,把手控制不稳摔在路上。
老头一看发生事故,马上开着车就走了。
“这还不计较啊?”赵竞持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样,那老师膝盖处都磨破了,手掌也是红的,沙粒滚在伤口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韩旭叹气,“没直接接触嘛,很难说得清,没事就最好。”他转向荀秋,“有事你还是来支队,找我就行。”
这小子,赵竞持笑了声,“行了,扶上来吧。”
几个学生把荀秋摔得粉碎的眼镜递过来,哭丧着脸对赵竞持说道,“叔叔,开慢点啊,一定保护好我们老师,她可不能出事啊。”
荀秋膝盖和手肘疼得不得了,还是微笑安慰他们,“别担心,没什么大事的,老师会去医院好好检查,你们在路上也慢点,不要横穿马路。”
“老师…”孩子们呜呜咽咽的,好像他们老师当场就要升天了一样。
赵竞持哭笑不得地挠头,韩旭也笑,对他说道,“赵队,麻烦你了啊!”
“说这个,应该的。”
荀秋也低声说了一句,“麻烦了。”
他们不再耽误,等荀秋把头盔戴好,稳稳把住了后边的杠子,赵竞持便拧开油门,往中心医院的方向驶过去。
路途不算远,赵竞持把摩托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头盔一摘,看了一眼这个矮个子女人,她的皮肤很白,巴掌大的小脸儿,风把她的头发吹乱了,她撩弄了一下,把碎发别在耳朵后面,清亮的眼睛抬起来看他,有一些局促。
也许是感知到他探究的目光,她再次礼貌地道谢,“麻烦你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