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波折后已到了日中,阳光晒的明亮,因为是春天,只让人觉得温暖。
夜小游站在门口,这会儿是吃饭时间,又因城郊人少,四下寂静。只有门口两颗柳树被风时不时撩摆,静谧的春光洒在她的黑靴上。
她把马系在树上,推开门,吱的一声。
一个活物扑了上来,叶小游一时不备,被压倒在地。
她睁开眼睛看,是只狼!
叶小游双手握住狼爪,大臂鼓劲,想将狼推开。
却不想这家伙力气大,屁股一扭,前爪用力把她又压了回去。
脸上湿哒哒的感觉,那狼伸出舌头舔她。
“啊!你个色狼!”叶小游大叫了起来。
“珍珠,快放开姐姐。”络儿穿了件浅色襦裙,从院中急急跑来,将珍珠从叶小游身上赶下去。
她又回头看着叶小游,蹙起清浅的双眉说,“姐姐,你也真是的,回来都不说一声,还被珍珠当做歹人制服了。”
叶小游一骨碌从地上趴了起来,抓住络儿的手,摸着还是清瘦纤细。但是最近天气转暖,络儿也像小鸭子,小狗崽一样,瞧着有生气了。
这脸色也红润了些,双眼也有神气,整个人看着很精神。叶小游心中轻松,顿时觉得春天真让人舒爽。
叶小游装作老妇人一样说:“你们这一个个小崽子,难养活咯,姐姐我是操不完的心。”
络儿捂嘴笑了起来:“那真是辛苦叶婆婆了!罪过,罪过啊。”她嘴角的梨涡更深了点,将整个脸点缀地好似春光乍泄般明艳夺人。
“走啦,珍珠,咱们带姐姐进屋里歇息。”
叶小游一月未归,现下已是春天,她看房里被褥都换成了薄的,整个房子清爽敞亮,连带着桌椅看着都不像冬天那么笨拙。
“姐姐,坐,一路赶过来饿了没?我给你做点热乎的面条。”
络儿跟在身后,给她拿了件干爽的褐色长衫,催促她换上。还不忘念叨:“姐姐,洗把脸,换件干净衣裳,解解乏,这一路累坏了吧。”
叶小游拾掇好自己后,奔奔跳跳去马上取下包袱,掏出两个胖胖可爱的大包子,就是一路耽搁,不怎么热了。
她拿去伙房,络儿坐在土灶前烧火,叶小游揭开锅盖,把包子放下去热热。
络儿疑惑出声:“姐姐,放了什么进去啊?”
林小楼欢快地说:“肉包子。”
络儿答:“别进来了,去外面坐着歇歇,饭好了我叫你。”
叶小游走出厨房,三间泥墙茅草屋被络儿打理地干净敞亮,墙角种了一圈花,这会儿还没长开,小小的花骨朵像一个个小铃铛在春风里摇摇摆摆的。
饭食好了,络儿在院子里支了张小桌子,这样光线好。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叶小游舒服地盘腿坐在板凳上,把包子推到络儿前,珍珠也看见了包子,口水哈拉的。
叶小游轻轻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就不给你吃!”
珍珠垂下头,叶小游猖狂大笑起来。
络儿看见这两活宝,把一个包子掰成两半,给一人一狼各一半。
珍珠一口咬下,叶小游看着络儿手中的一半包子,诧异出声:
“你这是把我当珍珠啊!我不要。”她推开包子。
络儿又笑了起来,脸红红的,呼吸也急促了。
笑着笑着,她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脸色涨紫,呼吸困难,直直从凳子上倒了下去。
珍珠快速蹿出去,及时接住了络儿,才没让她砸在地上。
叶小游甩下筷子,抱着络儿去了室内。
内关穴、郄门穴、天枢穴,点运几穴,络儿脸色恢复了些。
“新雨初发!”叶小游调好气息,运转功力,帮络儿调整气息。
几刻种后,络儿施施然醒来。
叶小游担忧道:“好些了吗?”
络儿轻轻笑着,慢慢开口:“姐姐别担心,我就是这个命”
叶小游恨声道:“你那个皇叔真狠,把毒都能给你种下。”
转而又低落开口:“可惜了,我功力大损,碧空尽流全然使不出,也就只有新雨初发能使出个三分,帮你调调气息,但也难拔病灶。”
她失落地低下头。
络儿轻轻捧起叶小游的脸,柔柔笑着:“姐姐别自责,我活的很好,这几年的我自由、快活,心里记挂的事也少。我早该死了,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多得的福气。”
叶小游认真盯着络儿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说:“别说丧气话!从那晚起,你叶明络就不再是那个风雨飘落的落,而是春光明媚,金银络绎的络。我多干几票,攒好多银子给你治病啊。”
络儿含着泪,笑着说:“好”
屋外一声巨响,人的声音火燎般传来,“老娘想了想,还是等不及,赶紧带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