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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 da da
……”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歌词太过尖锐且洗脑，蒋棠被激得睡意全无，懒洋洋地睁开眼，一双桃花眼水色潋滟。
坐起身，怔松了片刻，待迷茫的眼神彻底清醒后，才去找手机。
“喂。”
可能是昨天忘记关窗户了，入秋后夜晚的风不免带了丝丝凉意，蒋棠有些感冒，嗓子沙哑，说出的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
秦雅察觉到她声音不太对劲，忍不住担忧：“生病了？是不是又没关窗户？”
“没太大问题。”蒋棠兴致缺缺地回道，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不紧不慢地往浴室走去。
手机开了免提，被蒋棠顺手放到洗漱台上，秦雅的声音夹杂着风声一并传来：“今天陈总突然打电话说，签合同的时候，让你也在场，他奶奶的狗腿，仗着自己是甲方，随便使唤人……”
蒋棠从架子上拿过牙刷和杯子，挤上牙膏，水龙头阀门开到最大，水速仍然不大，她失神地盯着细流，缓缓落进杯中，表情呆呆的。
她住在十六层，有时候赶上用水高峰期，水压上不来，就会遇到今天这种情况。
见她这边没动静，秦雅提高音量喊道：“老蒋，你在听吗？”
蒋棠吐掉口中的泡沫，含糊着声音回道：“听着呢。”
不是她不想搭理人，主要是秦雅骂骂咧咧的，根本不给她插话的机会。
秦雅担心她的身体，好心地提议：“你要不在家休息休息吧，感觉你病得挺重的，这边我来应付。”
她不免自责起来，蒋棠在国外混得好好的，凭借几部现实题材电影在圈内崭露头角，被她拐回国，本来承诺给她弄来足够的资金和空间大展拳脚，现在倒好，还得让她应对这些琐事。
秦雅和蒋棠熟识是在一场宴会上，在那之前，蒋棠给她的印象是性子淡薄。
觥筹交错间，秦雅被当地公司的一位好色的老总揩油，蒋棠替她解围，又在背地里逮到人，直接套麻袋揍了那个老总一顿。
之后她们发现彼此兴趣相投，渐渐就处成了死党关系。
蒋棠低垂着眼，淡淡道：“没事，等会儿在公司汇合吗？”
从刚刚开始，她的右眼皮就开始跳，频率快得让人不安，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
“我在去你家的路上，一起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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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棠把自己收拾整齐后，拎着包就准备下楼，临走前还戳了一下玄关处的不倒翁招财猫，圆滚滚的猫左摇右摆后，稳稳地停住。
她对着招财猫，自顾自地说了句：“祝我今天一切顺利吧。”
浅淡的眸子仿佛是透过这个摆件，去看某个人。
不幸的是，蒋棠的愿望并没有成真，出师不利，闭合的电梯门口，摆着黄色的电梯检修警示牌。
或许是预示着今天不宜出门吧。
蒋棠看看望不见尽头的楼梯，再低头看看自己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
秦雅在电话里再三嘱咐，让她穿得正式些，说是陈总那边提了一嘴会有重要的人。
犹豫片刻，她毅然决然地回家换上舒适的平底鞋。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把那双高跟鞋带上了。
从小区楼里出来，蒋棠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大众。
坐上副驾驶，她一本正经地打招呼：“早。”
随即又被车内的烟给呛到了，弯腰边咳边说：“全是二手烟，你是生怕我比你活得久啊！”
车窗只开了驾驶座那边，却也无济于事。
秦雅把手中的烟捻灭，降下所有的车窗散味，递给她一个纸袋，顺路买的午餐，沙哑着嗓音说：“姐妹，不早了，午饭的饭点都过了。”
一进公司门，秦雅的助理就上前迎她们，语气恭敬：“秦总，蒋导，陈总刚来不久，已经在会议室了。”
秦雅抬手看了眼表，略显惊讶：“才三点，竟然提前了半个小时。”
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蒋棠压低帽檐，不自觉地拽住秦雅的衣袖，加快脚步。
秦雅不明所以地问：“干嘛走这么快，之前也没见你这么急啊……”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很听话地配合着蒋棠的步伐。
等她们踏上电梯，电梯门关上，彻底与外界隔绝，蒋棠才暗暗松了口气，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对于别人的视线总是异常敏感，尤其是那种不怀好意的。
身后的公司员工见她们进了电梯，才开始议论起来。
员工小A捂着心口，眼里都要冒出粉泡泡：“老公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感觉，蒋导杀我！”
员工小B附和：“特别是今天的穿搭，黑衬衫西装裤，有一丝丝禁欲感有木有？”
员工小C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