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派专门的修士来处理,想来道长们也快到了,为了安全,二位还是快些回去吧。”
晏宁状做无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笳叶,道:“既不让进去,便走吧。”
笳叶朝窝着的手心呼了口气,搓了搓,冷极了的模样,道:“走吧。”
待晏宁转过头,又借着遮挡悄然在掌心画了张简单的符咒,手放下时顺手掉落在地上。
符咒落在地上后便如细雪一般融化,掀起一圈极细的涟漪,涟漪在无人注意处逐渐扩大,到达叶府府墙边缘时又像遇到了什么屏障一般被折断。
随即,周围的空间突然破碎开来,一阵眩晕过后,四周之人全然消失不见,三人站在一座宅邸府门前。
晏宁抬头看去,宅邸之上有张牌匾,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叶府”两个字。
叶府废弃多年,只有护卫把守,并无仆役打扫,已是一派颓败之相。
但眼前的叶府,府门牌匾之上,不落一丝灰尘,就连门前台阶的青苔,都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
晏宁与笳叶面上倒还算平静,守卫小哥没憋住,差点跳起来,道:“这,这里是叶府?可是叶府不是在六十年前便被灭门了吗?”
府内似乎有人听见晏宁三人到来的声响,打开了府门,走了出来,是两位小厮。
衣着都是五六十年前的样式,布料在贫苦人家看来倒也算得上不错。
长得稍壮硕些的小厮先问话道:“你三人是何人?来我叶府何事?”
笳叶朝小厮拱手道:“这位小哥,我三人从更远些的镇中赶路想去秀云城,心生疲惫,在南凝镇歇脚,路过贵府,看贵府大门气派非凡,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厮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一旁的晏宁,道:“我家老爷过几日便要纳妾,三位既远道而来,不妨留下喝口喜酒,歇息几日,也能省了房钱。”
笳叶忙感谢道:“多谢这位小哥了。”
两位小厮将三人引到南边的厢房中住下,路上进过府内花园,看见丫鬟急匆匆领着一位拿着药箱的老者赶往内宅。
晏宁心神微动,问道:“小哥,不知这是府内夫人或哪位姨娘害了病?”
小厮叹了口气,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是我家老爷不日要纳的四姨娘,前段日子不知怎的,突然不舒服,换了好几个大夫也不见好转。”
晏宁心头疑惑,继续问道:“这四姨娘还未纳过门,便已经在府上住着了吗?”
小厮顿了顿,才道:“四姨娘出身不好,我家老爷心疼四姨娘,才提前让她来府上养病。”
“原来如此。”晏宁做恍然大悟状,道,“那叶老爷还真是好心肠。”
“那,那是当然。”小厮回完了话,也把晏宁三人送到了地方,旋即像松了口气般道,“你们先在这好好住着,过些日子便是喜宴,届时你们自行前去便是。”
厢房处环境清幽雅静,倒也是个好地方,晏宁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三人刚走进客房,守卫小哥便拉着笳叶,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支柱般,几乎瘫成一团。
笳叶看着守卫小哥,难得露出了无奈的神色,问到:“怎么了?”
守卫小哥被这一问炸开了花,炮仗似的噼里啪啦,一股脑说了老长一段话:“他们说这里是叶府耶,可是叶府六、六十年前就被灭门了……还有,还有那位叶老爷和四姨娘!真的和传闻一样,是、是他们来索命了!”
眼看着小哥还要继续,晏宁忙抬手打断他,先发制人问道:“所谓传闻,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哥哆嗦着看向晏宁,小声说道:“我,我也是听说,六十年前,这叶府的叶老爷不是个好东西,好色贪财,仗着自己有些修为,年年强抢民女。但就是这个四姨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两人本都定好了婚期,却硬生生被叶老爷抢了去。
后来,就在纳这四姨娘的这日,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上了门,疯似的杀了所有人啊。自此,这叶府就成了谁也来不得的凶宅。”
小哥说完后更害怕了,哭丧着一张脸,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晏宁想了想,道:“我有个问题啊,既然那未婚夫这么能打,杀了所有人,为什么不趁叶老爷抢人的时候动手呢?偏偏要等到纳妾之时。”
小哥苦着一张脸,道:“我怎么知道,这,这就是传闻啊,大家都是这么传的,我就这么说喽。”
晏宁点了点头,道:“对啊,既然是传闻,又怎知真假,又怎知他们一定是来索命的呢?”
小哥皱起了眉头,道:“你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算了算了。”小哥开始强迫自己不要害怕,反反复复念道,“各路神仙显灵啊,保佑我们平安出去啊。”
趁着晏宁和小哥谈话的功夫,笳叶已经把厢房查看了一遍,再回来时,恰好听见小哥这样一番话,笑着道:“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