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让华姨回家,保姆伺候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另她浑身难受。和华姨在家的日子她帮华姨分担家务,华姨炒菜她洗菜,华姨拖地她扫地,华姨买菜她拎袋。
还是最开始好,那时候孟宴臣根本不会想给阿瑾配个保姆,但她又知道孟宴臣是对她好,所以阿瑾又会顺着孟宴臣的意思让华姨三天来一次。
阿瑾的木头车做的并不顺利,雕车灯细节时她手一偏,两面的车灯明显不对称,车头雕的也粗糙,不满意,重新来过。
工作做久,手酸心乱,阿瑾没再继续。她给自己做了一杯意式浓缩,一口闷,强烈而浓郁的苦味直扑舌胚,不过转瞬间多钟丰富的味道同时涌出,充满整个口腔,无尽的醇香绵延不断。
她去孟宴臣的书架上找书看放松自己,孟宴臣书架上经济类的书籍占五成,昆虫的书占四成,剩下一成是其他类杂书。
从孟宴臣的书中她推测孟宴臣不喜欢经济,它更喜欢虫子,阿瑾翻过昆虫类的书籍,每一本孟宴臣都留下看过的痕迹,他会画段落,会写心得,还会在空白处画昆虫。
经济类的书阿瑾也翻过,也有痕迹,翻阅痕迹罢了,面对不喜欢还必须强制自己学习是痛苦,阿瑾忍不住在孟宴臣的财报上涂鸦。
书架上剩下一成是阿瑾愿意看的,她找到《呼啸山庄》,这本书她读过很多遍,随便翻开一页就知道前后剧情,一字不差。
希斯克利夫对凯瑟琳怀着纯粹的精神爱恋,生活在神话般山庄的两人一起成长、嬉闹,心灵相通,如同一体,本应该在神话般的时间踏上神话般的婚姻殿堂,但无奈的是俩人生活的神话世界偏偏存在现实的法则。
阿瑾挑自己喜欢的情节读,读的次数越多,她越想‘现实’这两个字,越想‘无能为力’。
读完,她把书放回原位,孟宴臣喜欢整洁,她不想惹他不开心。俩人那时在家搭圣诞树,家里很乱,搭完又很困,第二天还要继续搭,她想不管卫生,孟宴臣却还是会把一切收拾的干净整洁再睡觉。
阿瑾在路边发的免费杂志里看过一段话:如果一个男人在很累的情况下还会耐着性子不发牢骚收拾屋子,一定要牢牢抓住。
阿瑾摇头算了,孟宴臣很好但跟孟宴臣在一起要遵循现实的法则,这个法则对阿瑾来讲,痛苦。
孟宴臣就在这时候回来了,她本以为孟宴臣会在后天、大后天、初六、初七这种日子回来,因为孟宴臣上午回来过了,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但他回来了,穿着阿瑾给他买的浅色衣服,显得很活力。
“你又回来了?”
孟宴臣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我送我妹回家,她老公任务结束了,她回家见他。”
“那送完她你应该回你父母家。”
“半路宋焰要接她,她下车了,我空出时间。”
阿瑾正站在冰箱前拿火龙果,她本想菜刀中间一切,用勺子直接挖着吃,很省事。可是孟宴臣把火龙果拿走,切成一块块,又拿了其他的水果做成水果拼盘。
“送你妹妹要不了多少时间吧?家里人问你你怎么说?”
“过年见我妹夫家的亲戚总要说两句话的。”孟宴臣拿着手机投屏到电视上一部美国鬼片:“上次你睡着了,这部鬼片他们说特别恐怖。”
阿瑾坐在孟宴臣身边,巴巴看着他侧脸。相遇的开始只是顺他的眼神逗他玩,再很单纯的想睡这个情爱上愣头青,后来只是找个临时避难所。
“看我干什么?”孟宴臣望着阿瑾神色格外柔和:换个别的?”
“你怎么穿这身衣服?”
孟宴臣暂停电影:“我妈家没多少我的衣服,你给我装的行李箱只有这衣服能穿了。”
“你几点走?”阿瑾躺在沙发上,头压着孟宴臣的腿看电影,孟宴臣又让电影从头开始放。
“五点。”孟宴臣用叉子叉块火龙果吃。
“我也要。”
孟宴臣给阿瑾叉一块:“华姨呢?”
“我想吃鱼,她去买了。”阿瑾翻身正面躺着,孟宴臣又叉了一块火龙果给她吃。
“不看电影?”
“你说你吃的这块火龙果里多少个籽?”阿瑾突发奇想。
孟宴臣看着拼盘里的火龙果沉思片刻:“30左右?”
“我觉得50左右。”
孟宴臣叉起来一块在眼前仔细看一番:“65上下。”
“数数看。”阿瑾从沙发上盘腿坐起来:“商场上行,这不一定行。”
孟宴臣眸光微转,阿瑾就知道他同意了,去拿镊子,孟宴臣在茶几上放张面巾纸,用镊子一个个夹着黑籽,十籽为一组。
一小块火龙果62个籽,阿瑾输了。
孟宴臣语气十分得意:“这和行业无关。”
阿瑾知道,他潜台词是优秀的人在哪行都发光,所以这就是他不喜欢做生意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