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转身，却突然停住脚步，驻足在一条窄巷前。
片刻后，她拿起手机，对着小巷子拍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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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苒夏摸了摸肚子，她原本挺饿的，但到了夜市，各种香味一股脑儿往鼻子里钻，人群喧哗，气味混杂，她就不知道该吃什么了。
收起手机，她沿街漫无目的地往里走。
人流量大，路边也摆了不少桌椅，江苒夏边走边看，视线被一桌人吸引。
露天方边坐着几个年轻的学生，桌子正中央摆着一个蛋糕，应该是在聚会过生日。服务员每上一道菜，他们就很给面子地“哇”一声，语气真诚，像是看到什么珍馐美味。
就是这一声声真诚的“哇”，让江苒夏迈不动步子。
这么好吃吗？真有这么香吗？卖相没什么特殊的啊？江苒夏一边想着，一边不受控制地吞了下口水。
偏偏这时，桌上的一个女生轻叹道：“好香啊……”
江苒夏踌躇几秒，终于忍不住凑到桌边，喊了声：“同学。”
离她最近的一个男生回头，朝她投去疑问的目光。
江苒夏看着他们，真诚发问：“这家口味怎么样啊？真的好吃吗？”
没等男生回答，她突然胳膊一痛，紧接着被人用力拽走。
她下意识想“哎”一声，耳边响起杜寓带着愠怒的声音：“你跟我过来。”
她“哎”不出来了。
或许是杜寓的表情比较吓人，又或许她和杜寓的体型差很容易联想到一些抢劫案例，路上行人开始侧目，那桌学生更是血气方刚，见状就要起身，打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江苒夏有些无语，不知道杜寓突然这样的原因是什么，但她有些受不了这种被探究的目光，于是一边被拉着后退，一边冲他们摆手：“没事没事，认识的，你们吃。”
说完她又用力和杜寓抗衡，拼命想抽出自己的胳膊：“放手啊疼死了！”
杜寓拽着她走过几家店铺，并没有泄劲，江苒夏又挣扎几下，直到她开始半蹲下身子拖住他，僵持一会儿，杜寓才松手。
江苒夏看着胳膊上的红印，气得用包砸他：“你有病啊杜寓。”
杜寓看着她，脸色同样沉得吓人：“你是不是碰见个人就要问人家菜好不好吃？”
江苒夏揉胳膊的手一顿，抬头：“啊？”
杜寓紧接着问：“下一句你是不是就要问人家，‘你好不好吃’了？”
江苒夏：“……”
搞了半天原来是纠结这个，这句话对他的影响这么大吗……
江苒夏有些尴尬地调开目光，不再和他对视，轻声嘟哝：“我就想来吃个饭而已。”
“那你还在入口徘徊那么久？”杜寓皱着眉，有些生气地砸来一串话，“那小巷子乌漆麻黑的，又阴森，大晚上你还站在门口拍照，夜市这个点多乱你不知道吗？就这么跟人搭话，待会儿人贩子把你拐走了，你都还傻乐着帮人家数钱，这么大人了能不能有点安全意识？”
“我就拍个照片……”
杜寓呵了一声：“那破巷子有什么好拍的？你要拍恐怖电影啊？”
或许是杜寓刚刚的举止并不温和，江苒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不屑，胳膊上的痛感仍在，她也一瞬间没压住火气。
“不行吗？我拍照片还要和你神情吗？”她猛地抬头，直视着对方，“再说了，拍什么，拍哪条巷子，跟你有关系吗？你是我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