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辛不知道他哪句话说的不对或者不中听,只是他望着眼前穿着一身素色衣服的姑娘一直“啪嗒”“啪嗒”掉眼泪就不知所措。
收起素剑,关辛收拢宽大的外袍,隔着衣袍给李轻尘抹了抹眼泪,虽然他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远处的莫隐和莫诲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头脑发癫不知道该怎么和宁子侑上报。
莫隐:“这该怎么报呢?”
莫诲:“阿这……”
莫隐:“怎么报呢?”
莫诲:“emmm”沉默。
莫隐觉得很无语,平时莫诲可是话多得很,怒气上头,锤了莫诲一梆子。
莫隐和莫诲无非是觉得这件事不好上报,只是因为李轻尘不清楚这些人的身份,莽莽撞撞的,不好向主人交代,他二人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不报了。
以防被编排去打扫茅厕。
关辛是真的觉得有点心累,感觉自己冒犯了姑娘,有些过意不去,他提议护送李轻尘回家。
李轻尘眼圈泛红,鼻涕止不住的往下掉,原本就清秀的脸蛋现在看起来略显狼狈。关辛想着,这样一直哭也不是办法,他问道:“姑娘怎么称呼啊?不如你先上马……上驴,我送你回去吧?”
李轻尘抽泣应着:“嗯……呜,我叫李轻尘…官爷送我到承欢别苑吧,叨扰了”。
“啊?承欢别苑?李姑娘和别苑主人什么关系啊?”
“哦对了,李姑娘,我叫关辛,关二爷的关,辛勤的辛。”
“等等,所以你是那位的…???”
“怎么可能呢?那位不是已经……?”
李轻尘被逗笑了,关辛话也太密了,看样子自己完全插不进去话,关辛自己就已经想出了800个故事出来。
李家村离承欢别苑不是特别远,一路上关辛的眼神从最开始的怜悯到后来有些复杂的情绪糅杂,不过好在他没有再问些什么,这一路上李轻尘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很肯定,李铁牛的死绝非偶然。李家村的人很有可能是她无意识下的杀手,不然梦境不会那样清晰。
思索片刻,她决定先去向宁子侑问个清楚,她需要知道关于腰牌的所有事,所有。
不过多时,毛驴已经载着她回到了承欢别苑。
承欢别苑门口似乎有人在吵闹,李轻尘一扭头,之前牵着毛驴的关辛早就不见了人影,吆喝毛驴走到门口,却发现那吵架的可不正是关辛和宁子侑。
“大哥!!不是,宁子侑你是不是有病???人家一个清白姑娘,你把人家拐到这里??”
“你没事吧关大爷,什么叫我拐?你把话说清楚!”
“皇城的人谁不知道你这别苑是……,养那种姑娘的,你倒好,人家李姑娘清清白白的,你把她带这里?你这不是诱拐是什么?要不是冲着你的身份,我真想把你关大牢!!”
“是是是,关爷嘛可不就爱关大牢。我可没有拐过李轻尘,不然你亲自去问她!”
李轻尘轻言一句“不好”,拔起腿就想悄悄溜进别苑,被宁子侑抓着衣领抓了个正着,关辛反手就是用剑柄狠狠敲打宁子侑,李轻尘在他二人中间闲的格外娇小,再加上那双泛红的桃花眼,围观的人不少又在说闲话。
李轻尘又想起了婚礼时那些人的嘴脸,心里泛起剧痛。
捂着心口的样子被二人看个正着,忙住嘴叫了素喜,搀着李轻尘回了房。
他二人倒是一直从门口吵到书房。
李轻尘回了房,心绞痛好像缓和了七七八八,趁着素喜出门吩咐小厨房的片刻,她把包裹收拾好,想好了要问宁子侑的问题。推开门就直冲书房。
万万没想到他两还在吵。
幼稚,李轻尘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李轻尘一进门,他二人倒是默契的对面相坐,喝茶的喝茶,摸剑的摸剑。
关辛是先注意到李轻尘背了包袱的,马上就来劲儿了,直言就要带走李轻尘。
李轻尘看向关辛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些愚蠢和不理解,没搭理关辛,转头问向宁子侑:“腰牌的事,你都说出来,我需要知道。”
宁子侑这口茶也是烫的差一点没咽下去。
“你确定吗?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宁子侑这次没有插科打诨,很是严肃,继而又说道:“那日救你,你不光浑身脏污,衣裙还有大量血迹,早已凝固。而且,你身着秀禾,十里八村最近有谁家结亲一问便可知…。”
李轻尘差一点就要窒息,她死死掐着掌心,浑身冰凉,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原来宁子侑早就知道,咬咬牙说道“你尽管说,我撑得住”。
关辛看着李轻尘,有些担忧。
“这枚腰牌,我在书上见过,有幸在我师傅身上看到一枚,他那枚与你这枚不同。师傅他…出自癸肆道门。”
宁子侑顿了顿,这句话说完,关辛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