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
对胡善祥的疑惑不解,朱高煦傲慢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呵,谁让你来的那么巧呢,本王刚想随便找个人推举上去,你就自己送上门来,可不就是连天都在帮本王。
朱高煦没有给胡善祥解释,只是接着诱惑的说道:“做宫女做到头也就和你娘胡尚仪那般到顶了,一辈子就是个伺候人的奴婢,你就不想当主子吗?”
若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换成任何人听了汉王的诱惑怕是都得被勾引的当即下跪磕头发誓为汉王马首是瞻。
但谁让已经有人先一步给胡善祥送个颗定心丸呢?
想起朱瞻基的保证和藏在怀里的白玉簪,胡善祥心里安定了许多。
这汉王还真是,要拉拢人也不先调查一番,白长这么大年龄了,难怪到最后被太子和朱瞻基父子俩玩的团团转。
不过这还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原本胡善祥对被选为太孙妃有一半的几率,那么再加上若是有了汉王的相助,那另一半的可能,胡善祥就不需要担心了。
这么多年汉王朱高煦处处僭越太子,又屡屡对太子不甚恭敬,可却一点事儿都没有,没有受罚不说,有时候受了委屈,被罚的反而还是太子殿下,不就是仗着朱棣对他的不忍心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朱高炽和朱高煦都是皇帝的儿子,朱棣怎么可能有不心疼的道理。若是汉王亲自上书推荐自己参选秀女,那胡善祥就有百分之百的几率能保证自己坐上太孙妃的位置了。
“汉王打算怎么帮善祥呢?”
“善祥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胡善祥没有被这从天而降的好消息冲昏头脑。
当然,汉王肯这么做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最好还是问个清楚为好,她胡善祥可不想不知不觉的就被对方推出去当个替死鬼。
胡善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恍若是被朱高煦开出的诱惑吸引到了,眼里瞬间浮起浓浓的野心。
闻言,朱高煦满意的笑了,他就知道开出的条件不会有人不心动。
“参选的秀女即将入京,到时候本王会令人将你的名帖送上去……”
“至于之后要胡姑娘做的事,不急,只要胡姑娘时不时地传些东宫的消息给本王就行……”
哦,原来是要自己去做细作啊?
胡善祥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汉王的意思,却突然有些迟疑的说道:“只是,众所周知,汉王您和东宫的关系势如水火,所有人恐怕都会觉得汉王推举善祥是不怀好意,东宫一定会有所防备,您怎么就一定认为太孙会选善祥呢?”
朱高煦不置可否,对胡善祥的疑惑置若罔闻,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想法,傲然的说道:“本王既然敢把你推荐上去,自然会做好万全的把握。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回去好好等着就是。”
“那善祥就回去静待汉王的好消息了。”见从汉王嘴里无法再问出什么,胡善祥勾唇一笑,也不再多言,满口答应下来,便行礼告退。
“那此时就有劳汉王了。”
“日后汉王若有吩咐,善祥莫敢不从。”
多谢汉王成人之美了,这也算得上是心想事成了吧?
只可惜,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至于拒绝?胡善祥是没想过的。
汉王的性子胡善祥也算是颇为了解,桀骜、狂妄,唯我独尊。若是当面拒绝了对方的招揽,明面上看在尚仪的面子上对方不会对她一个小小的女官做什么,但只要摆出不喜的态度,多的是人替汉王冲锋陷阵。
她胡善祥又不傻,与其被汉王的马前卒被炮灰了,当然是先答应了汉王的招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事到临头,且顾眼前吧。
……
自汉王府回宫后,因为了却了一桩心事,一连着好几天,胡善祥的心情都很好。除了不能常常出宫和孙若微见面,但有朱瞻基在其中帮着两人传书信,感情也越来越好,终于也有时间开始准备给朱瞻基的谢礼了。
几天前和孙若微相认后,胡善祥也没有想好要找谁做推荐自己参选秀女的人,虽然心里有几个人选,但最终也没有下定决心,左右秀女也还未入京,择选也不急着再这一刻,倒是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谁知道喜从天降,不论汉王是怀着什么样的坏心,至少在推荐胡善祥参加选秀这件事上,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记得朱瞻基初次给自己送白玉簪的时候说,为了买这个簪子把他所有的私房都用上了,现在是真的一穷二白,连喝酒的银子都没有了,胡善祥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说的也太可怜了,谁不知道皇帝坐拥天下,他朱瞻基作为备受皇帝宠爱的皇太孙又怎么可能会缺钱花?
不过,胡善祥回头一想,朱瞻基这样说也确实有几分可疑和道理。
众所周知,因着皇帝屡屡御驾亲征,国库里的银钱十之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