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啊,罗袂公主危在旦夕了,身子越发虚弱……整个屋子都是寒气,着实可怕。”
“罗袂公主常年服药,身体虚弱属实正常,”她顿了顿,扫望四周无人之后,“而且你没发现吗,咱家主子在刻意服药。身骨子弱是一点,其二刻意补坏药,其三遭人袭击……”
“真的假的,”陪同者很是震惊,瞳孔稍稍扩大,“虽是如此,罗袂公主的病怏怏状态可不似假的,生生一介大活人。怎能把自己伪装得如变态一般,属实太邪乎了。”
“事实便是如此。”
“皆属谣言,你我虽然为下人,好歹也是先公主的陪童。”
“若不是先公主意外夭折,你我不至于没有先生上课。”
“口出狂言,”另一位下人出来反驳,名为宽武,他扭曲当代世间对先公主的认知,愤怒不已,“她不过是白氏的长女,南炎是瞎了眼吗?竟把敌国的女儿当做公主,简直是可耻,怪不得如今的社会如此腐败。”
“胡言乱语什么,你这斯奴才……”
“可耻的是你才对,你们真是无知的可恨。”
“白氏一族不过是驻扎在北侯国的走狗,你们整日口中的白公子不过是质子。当年的案件另有隐情,陛下却不管不顾,”话说到此处,宽武突然有些担忧,停了几秒,他又面向旧柴房砸起石头,圆润石子被宽武捡了一颗又一颗,“徒有皇帝之名,却不行皇帝之事……亲人视如棋子,内忧外患却不管不顾,暮年未到而壮心早无……”
“而如今整块南炎朝廷,一大堆北侯国的血脉都是叛徒。”
北侯国?走狗和叛徒?内讧?
“你、你…你在说什么?”她白了一眼,不甚在意,“你个外地贼。”
“给我闭嘴!!”
不久,刚好闪来了一群人影,视线闯进了她的眼里。随后不断往柴房靠近,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脚步来势汹汹,氛围的气压瞬间降了好几度。
那位口出狂言的男子早已逃跑,还被一群人追了过去。左边的婢女拍了拍另侧的驻守人,整个身体变得严肃起来,闪过一丝心虚和害怕。
“啊、”她惊呼一声,摸了摸鼻端,察觉到旁边的同友一直拽着自己,大摇大摆地说:“怎的了,看着漆黑的天空,望出鬼来了。”
同行之人没有声音了,她转过头来,只见和刚才谈话的婢女跪在了原地。另一个婢女瞬间僵住了,直接当场昏迷过去。直至她被拍醒在现场,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罗袂公主往日贴身婢女在右边往来,领着一群下人朝向旧柴门来势汹汹地走过,后边的女仆挽着木棒,而情绪不太正常。
娇菊儿领头,险些动手。直接大怒,菊儿容忍压低情绪,且深知罗袂公主叮嘱过奴婢没有惩罚的特权。她干瞪了好眼,不敢私自动刑,斥责几句之后,就使用了公主授予的独有特权——扣俸禄。
两个婢女瞬间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