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福到将至,结果却是祸不单行。
绵羊急闯入狼窝,秋露却满是感动。不过是成为另一位主人的走狗而已,秋露却在沾沾自喜。悲苦命运还在后头等待,等到最后被折磨到遍体鳞伤时,苦头已然尝到了穷尽。
秋露不得不向命运低头,只是,却不再是曾经的自己。
娇菊儿和崔兰儿似乎产生了些许感触,将目光投向罗袂公主。徐初玙愣过几秒,深深吸了大口气,眼底颤了几下,“本公主可以在饶你不死的前提下,帮你寻一处平安之地。”
初玙继续说:“秋露,前提是需得由衷地回答五个问题,以此帮我度过这劫。待我成功脱身之后,便承诺今日所许下的诺言。”
秋露磕头致谢,满是泪光,“感谢罗袂公主不杀之恩,我,我愿意……”
“先起身,”崔兰儿依旧有些质疑,“有些问题的答案必定会水落石出,我劝告你谨慎回答,公主背后的调查力,你必然都知道。”
很显然崔兰儿在警告秋露。罗袂公主整整后退了一大步,初玙反向把玖派遣在长春宫的奴婢给贿赂了。罗袂公主寻到一出好计,没有宴会脱身之前禁止秋露和玖有任何联系,在试图将她口中的话语圈套出来以此作为玖的罪证。由此玖定会慌乱,毕竟同秋露长久不联系,长春宫具体情况更无法掌握及探讨,宴会开场半时辰再由秋露亲笔向五殿下同往常般送去信封:一切按计划行事,五殿下不必着恐慌。徐初玙再刻意命令奴婢向外宣称,秋露已然出卖了玖,一定程度上玖便不会再要挟秋露,因为局势混乱、命危旦夕,玖顾不上背叛的秋露。当玖听到此消息之后,定是愤怒不已,反之本次计划倘若直接行事,顺带将罗袂公主拉下水。玖认为必定反噬自己一身污水,五殿下犹豫不决,发觉低估了徐初玙的能力。若玖按计划行事,宴会时被布局之人揭开罪恶,玖前段试图挽回,可局中人有备而来,他们向皇帝呈上证据和文章,甚至还有大堆指证者。而周围则已看透的明官、还有憎恨玖的昏官纷纷起哄,欲图将其推倒。最后只怕死路一条,初玙再将终极证据呈上,陛下彻查五殿下,如若徐初玙的娘因折磨死于玖,结果必定牵扯到其中,而结局必定水落石出。她仅仅需要静观其变,处事不惊的面对。
如若玖并未按计划行事那更简单了,玖被局中人揭露罪恶时,玖试图牵扯徐初玙示意以求帮助,盼罗袂公主在陛下的庇佑中容忍此事,玖便保留最后的小命。如果徐初玙摇头,玖就现场彻底撕破脸皮,诬陷罗袂公主同北侯国有私交,预谋不纯。白玉墀并非无情之人,徐初玙笃定白公子首当向陛下澄清,以他的性格必定存好了证据,这一趟必定平安度过。此番过后,徐初玙再反咬一口,将她所收集的证据呈现,若能够征取秋露意见更好了,人证物证皆在。玖彻彻底底的输了,并且此次很难翻身。
徐初玙命人暗中保护秋露,她由于本身成长环境因素易被感化,必定能体会到初玙用心良苦,自然便成了罗袂公主的证人。事后再守约将她寻到一处安稳之地,悠闲过完此世。
秋露裸露在外的皮肤很是光滑,倘若撩开衣裳便可轻易察觉到外边的伤痕。密密麻麻的针灸洞,皮肤粗糙暗黑,鞭笞痕迹一道又一道而伤口融进了血液,结扎之后抹过了药膏。手腕上方红肿似乎被正沸腾烧水烫开了,秋露的腰间有被勒了铁链的圈子,肚子被高烧器械生生刺刻好些文字,黑紫泛白,之后并未处理完毕导致秋露整片腹部皆为黑乎乎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并未得以施药恢复,不过另种折磨人的伤痕接踵而至,烙印在整块身体之中,似乎是一种耻辱、一段痛苦回忆、一次死里逃生,一份痛恨这世间的缘由,秋露逐渐在此丧失自我,她被迫低落头任人揉搓,逐渐不再挣扎……
“你可知,玖,其计划目的何在?”徐初玙直直地盯着秋露,眼底褪去几分残忍。神色逐渐温和起来,忽而看向秋露,时而将视线转向窗外,淡定道:“这仅是其一,你有选择沉默的权利。”
罗袂公主失笑,兰儿和娇儿皱着脸颊,意味不明。
只见,徐初玙朝秋露打量了好久,笑容温和,仪态端庄,哪怕连详谈的语调皆是轻声细语。
罗袂公主嘴角一直往上扬,压根压不住一点点,透着一股邪恶。初玙尤其冷静,静似雕像,说起话却如同一朵罂粟,令人动弹不得。
秋露瞬间感到黑暗的袭来,不禁畏惧几分。
“昨日菊花不小心把油水打翻了,灯光有些昏暗,公主可有不适?”兰儿举起盖子,似笑非笑地朝罗袂公主说,眼神却直直的飘向秋露。
随着身旁的木盏灯熄灭,兰儿将灯光用木篮子盖住。不久,退过罗袂公主的身边,菊花朝她笑着点头,半秒后,即刻止住笑容,菊花和娇儿齐刷刷的看向初玙,连表情都严肃起来。
罗袂公主发起轻“呵”一声,像是找到计谋了。顺着暗黑的灯光,缓慢抬眸望向秋露。
菊花向前几步,伸手递过一箱木盒子,徐初玙默契接过。随即,如清泉般流淌的缓缓道:“莫急,给你半个时辰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