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有毒,小姐莫服!”娇菊儿怒哄般说道,尖锐的嗓音传过来。她指着秋露口口声声喊贱逼,秋露一顿破防来,本来跪在地板却朝罗袂公主连滚带爬的移上来,闪过一丝后悔。
“公主、公主,我……没有!”秋露犹犹豫豫的开口,后面嘴巴已经难以张开了,“我,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
秋露吸了口气,“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公主明察!”
娇菊儿扇了秋露一巴掌,以此为罗袂公主撒气,右手上仍旧残留着余温。不久,娇菊儿抬上证据来,秋露瞬间哑口无言。
烟雾飘散开来,散开了一层层浓雾。一股清香的茶叶味有些刺鼻,夹着浓烈的草药,杯碗干净透明,端茶板的旁边却渗进了几滴不明物体。一直沿着茶板流淌至茶杯,着实有些怪异,初玙醒了醒神,却佯装格外虚弱,假意又咳了几声。似乎已是强扭之躯,同秋露冷眼相待,就好像即将离世肆意发泄着孤冷的情绪,她抬手将榻上的棉被摔进秋露面前,极速往枕底掏出了冥麻药。
棉被轻力的摔在秋露的脑袋上,她视线被遮住,只听到罗袂公主的暴躁脾气、发泄情绪。声音颇有些虚弱,而却徒有气势,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
初玙将冥麻药生吞了,大颗圆溜溜的药丸,她甚至连包裹住神药的纸张也一并吞没了。等棉被无法遮住秋露的视线时,罗袂公主又佯装着暴躁的姿态,“本公主,不打算喝茶了。”
“你立刻把端来的茶水喝了,一滴不剩,喝完了再完成我告知的任务。”罗袂公主直指秋露,似乎同玖往常那般目中无人,随意道:“我要你立刻给我找晨时的露水,仅要秋日清晨诞生的露水,整整一大斗。将此茶端予五殿下,再冲入些量□□试试,你若敢少几滴,本公主即刻取你性命,再把你流放到奴隶区。”
“我可不保证你是否活着回来!”言外之意:本公主可不会出手相助,若事情败露,你自寻等死吧。
她持续引诱,秋露叩头认错:“公主莫要生气了,喝些淡茶消消气吧。”她叩头,眼神呆滞,“茶,刚泡的茶叶,奴婢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秋露仍旧不敢罢休,娇菊儿急得朝她瞪了一眼,瞬间护主心切。将茶壶里的茶水夺走了,娇菊儿退回到半米外,又再一次拆穿了秋露,此次虽然没有证据,不过她确信液体中必定藏有毒,而且白公子特意交代过公主的病情不能碰茶、酒甚至一切刺激性的东西,否则以毒攻毒,即刻一命呜呼。
秋露纷纷磕头,闪起了泪光。
娇菊儿端着茶板,气愤愤的瞪着秋露。
罗袂公主怒斥般命令道:“喝!!”她将身侧的盏灯推倒,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蜡烛熄灭,颠倒在了木板上,“再不喝,我便把你贩卖到边境,喝,给我喝!!”
“留一滴,便要你命,”初玙欲想起身,似乎由于中毒的原因 。她一僵,身体无法发力,后来徐初玙慢慢得知,此奇毒复杂又可怕,并且难以控制,唯独有一种方法能压制住毒性:活生生灌下整碗生人的鲜血,并且有一定的要求限制。白玉墀则是唯一发现压抑此毒方法之人,秋露恐慌的脸色不断加重,话语也开始含糊不清了。
“奴婢错了,奴婢罪该万死,”秋露似乎意识到罗袂公主的意图,她自扇在脸上几巴掌,脸庞露出淡淡巴掌印,“贱婢不配待在公主身边,不配待在长春宫。”
罗袂公主松了口气,怒气逐渐平息。
娇菊儿急忙向前搀扶,将茶水砸在地面。里面的液体开始冒烟,就好像在腐蚀着木板,几秒后瞬间冒起雾气。
“秋露 ”徐初玙探了一眼茶中的东西,迷离又奇怪,抿了抿唇角:“把你知道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原原本本转述给本公主。”
娇菊儿差点想将秋露扔去发卖给妓院了。
徐初玙前来阻止,唤秋露往前来。娇菊儿不解,秋露恐慌般向前赶来,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绝命了。秋露停留在初玙的半米前,跪下并鞠躬,低下脑袋,“任由公主处理,只求公主留一条狗命。”
“倘若那天我查出你对我有半点虚谎,那连累的便不止你一人。”言外之意,你的子子孙孙皆有可能受到牵连,甚至重重灾难。徐初玙自知难逃一劫,宫内众人虎视眈眈,初玙却像待在宫中的笼中之鸟,坐以待毙地等待祸害和谋反。
秋露又撞了旁边的木板,随后晕倒了过去。
娇菊儿直言:“ 小姐,她是不是死了?”
徐初玙淡淡道:“昏迷罢了,休息片刻便可苏醒。”
“哦,对了。兰儿像有急事要禀明给小姐,方才小姐浅眠了。菊花这就将兰儿寻来,小姐稍等。”
“迅速点,”徐初玙抬眼,将旁边的布料捡起来跑,慢慢侵入地面的液体。徐初玙尤其仔细地盯着,“找下人将她抬过木材房,不许任何进入。”
“知道了,小姐。”
徐初玙转身离开,静坐在榻上。
娇菊儿赶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