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姑娘这般医术高绝之人定然见识无比宽广。”
桐雪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她自嘲般地笑了一声,接着转头看向墨念雪,冷冷道:“墨念雪,你到底在想什么?”
墨念雪不解地问:“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桐雪轻蔑地看着她,又冷笑了一声,开口道:“我是否应该感激你将郡主之位让给我?或者,我该感激你西街刺杀之时手下留情?”
墨念雪微微蹙眉,只听桐雪冰冷的声音又传来:“拓连将军对你这般忠诚,南玥国主当真不介意吗?”
西街刺杀那日,最后出现的那个救了桐雪的黑衣人就是拓连,桐雪当时便认出来了,她晓得这是墨念雪的命令,却不知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墨念雪沉吟片刻:“是我将你推到了这个位置,害你如今成了众矢之的,我只是......”
“愧疚吗?”桐雪打断她的话,言语犀利,毫不留情:“大可不必!”她盯着墨念雪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一字一句无比坚定:“我从不后悔救你,只是你实在没有必要再接近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瓜葛!”
墨念雪一怔,眼里露出一丝委屈、一丝不甘,接着,她忽然不再压抑情绪,大声质问着桐雪:“那你呢?你接近元泽哥哥,又是为了什么?”
元泽哥哥?
桐雪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
墨乐笙和墨念雪之前是和宣王有什么瓜葛吗?在她所了解的信息中,却并未清楚地说明过。
她平静地看着墨念雪,笑着道:“你觉得呢?”
桐雪偏了偏脑袋,像所有充满欲望的猎人一样,眼睛亮着光:“他想做皇帝,那待在他身边最大的好处会是什么?”
墨念雪震住,惊疑地望着桐雪,难以置信地开口:“你......你想......做皇后?”
桐雪依旧笑着,却没有说话。
墨念雪呆了好半晌,好像在自我确认有没有听错的可能,可是怎么会呢?她的确这么问了,而她没有否认。
“桐姑娘,我当真......小瞧了你!”墨念雪看着桐雪,自嘲般地笑了笑,随后赞赏:“原来你有这样大的野心。”
可桐雪从来不吃这一套,她也并不需要她的赞赏,“若你现在觉得我挡了你的路,也尽可以杀了我。”
“不。”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墨念雪不假思索地否定了桐雪的猜测:“我不会杀你。”她看着桐雪,眼里流露出让桐雪捉摸不透的情绪:“元泽哥哥需要你。”
桐雪有些诧异,皱着眉头听墨念雪继续:“桐姑娘,你不知道,我当真是羡慕你。”墨念雪轻轻笑了起来,看向桐雪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你可以这么勇敢地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我,从来只会逆来顺受,我甚至,卑劣地用你的命换我的命,可到最后,我却只能活在这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偷生。”
桐雪愣了愣,她并不想就墨念雪的遭遇而同情她、安慰她,只是想到自己为了完成任务也这般不择手段时,一瞬间竟有几分理解她了。
易地而处,或许,她比她更加卑劣。
墨念雪静静地看着桐雪,柔声道:“桐姑娘,这世上,或许只有你才配得上元泽哥哥,我想请你好好待他。”
桐雪蹙眉,愈发看不透眼前的人,只听墨念雪轻盈的声音一字一句传来:“至于那些碍手碍脚的绊脚石,我会替你们处理好。”
————
陵安王叛国一案,陛下亲审,众臣集聚在大理寺内,昭成宗高坐中堂,听着大臣们众口一词的指控。
“陛下,如今百姓们都在传陵安王妃是陵安王昭如风从民间找来冒名顶替的女子,根本不是真正的南玥郡主,想那南玥国主也不是诚心与我东陵联姻,竟伙同昭如风做出此等偷梁换柱之事,实在有损我东陵王朝声誉!”一大臣开口指控道。
工部尚书柳宜山紧随其后:“不仅如此,此前晋王主审的军械贪渎一案,昭如风竟暗中使计,将我等视线转移到了淮王殿下,其心狡诈实在当诛!陛下圣明决断,有大理寺少卿文修元为证,昭如风通敌叛国罪证属实,请陛下替我边境将士做主,还他们一个公道!”
此时南老将军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矛头直指柳宜山:“公道?柳大人既说公道,老夫倒是想问一问你,你工部与户部军器监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一同贪污军饷、压榨民脂民膏之时,可曾想过这‘公道’二字。”
那柳宜山也不甘示弱,立马反驳:“南老将军不必混淆视听,贪是贪,叛是叛,我工部不幸被牵连,吾有失察之罪,绝不推诿!可昭如风却趁机与南玥勾结,借贪渎之势,暗行叛国之举,最后再亲手揭发此案,将所有罪名推到淮王殿下身上。”
南老将军:“陵安王自始至终从未提过淮王。”
柳宜山:“前户部尚书陈文锦乃淮王岳丈,其意图分明就是为了诬陷淮王!”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