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城外,燕凝雨二人在河畔休息。
苏子取下鸽子脚上的纸条,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燕凝雨。
燕凝雨在火堆旁打坐,她知道苏子与凌霄宫互通消息,不过她不想管,不想为难苏子。
苏子看完信纸,走到燕凝雨身旁,将纸递给她。
燕凝雨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她接过纸条[裴烆负伤,明日送他出城,在岘城外等候]。
苏子说到:“燕姑娘要找的裴烆,如今在岘城。”
燕凝雨十分意外,反复看了好几遍纸条,确定自己没看错,将纸条扔入火中。
她只告诉过苏子去瑜洲,却并未告知去找谁,苏子怎知裴烆姓名,柳冠雪从不知道裴烆是谁,不可能认识他。
那他们并不知情,为何会知道裴烆。
裴烆为何会在岘城,而且还受了伤,难道是因为程安宁?
柳冠雪又为何在岘城,还和裴烆在一块,心中诸多疑问,这一切她都没想到,始料未及。
“你家宫主大人为何会在岘城?”
“奴婢一直是和二宫主联系,宫主之事,奴婢并不知道,此消息也是二宫主所传。”
也就是说,是盛二公子在岘城,岘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问苏子是什么都问不出的,只有明天见到盛二公子和裴烆再问。
燕凝雨望着岘城方向,但愿他们能顺利出城。
一早,小雨忽至。
水碧山青,春雨淅淅沥沥,燕凝雨撑伞凝视着水面,风轻轻的,雨滴落在湖面上荡起微漾。
岘城之中,牧飞架着马车到了妓院门口,盛京棠扶着裴烆上了车。
三人往东门而去。
岘城街道上到处都是焱飔卫,不见一个行人,昨晚焱飔卫大兴搜查,城内无人敢出门。
裴烆不免有几分担忧。
到了东门,城门紧闭,门口除了守卫还有两队焱飔卫。
焱飔卫拦住马车问道:“来者何人?”
盛京棠掀开帘子,走下了马车。
众人齐齐拜道:“参见小金将军。”
昨日焱飔卫已死了一人,怎会认不得他。
盛京棠悠悠走上前去,扬声道:“起来吧,这城中可是出了何事,为何紧闭城门。”
领头的焱飔卫说到:“禀告将军,昨夜城中有逆贼刺杀煵烨王殿下,我等奉命,不可放人出城。”
盛京棠冷哼一声:“本将军奉皇上之命,回兆都,你说你是放我走呢,还是不放我走?”
那焱飔卫面色僵硬,妈的,这什么苦差,后有煵烨王,前有金棠这个活阎王。
“将军,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那你说,是皇上大一点,还是煵烨王大一点?”
焱飔卫跪在地上,咬牙道:“自是皇上。”
盛京棠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金将军。”
程安宁骑在马上,目光注视着盛京棠。
盛京棠转身,笑盈盈地抬手行礼道:“参见煵烨王殿下。”
程安宁摆了摆手:“小金将军为何会在岘城?”
“臣回兆都途中,听说岘城风景秀丽,特来此见识见识。”
程安宁目光锐利,启唇轻笑:“小金将军说父皇命你去兆都,可是真的?”
郦国和冀国南方边境处,有兽人部落经常袭扰二国,兽人部落隐藏在山林之中,那兽人身长八尺,粗壮如牛,还能驯服野兽为他们所战,善于使毒,狡诈阴险,而那山林中的剧毒瘴气又是他们的天然保护层。
小金将军,就是在冀国与兽人战争中屡建奇功,所以被封为将军,驻守边疆。
盛京棠对马车上的牧飞使了个眼色,牧飞取出诏书双手呈上。
盛京棠拿过递给程安宁,程安宁打开扫视了一番,随即拔出未魍剑。
牧飞隐隐握住腰间佩刀,而盛京棠则处变不惊,只面带笑容看着程安宁。
程安宁用剑挑开马车布帘,目光与裴烆对上。
程安宁一笑:“裴公子怎会在此,本王竟不知你二人何时相识,如此相熟,同乘马车。”
盛京棠一听立马道:“我昨日在城中饮酒,恰巧碰到裴公子,我与裴将军这等谦谦君子,自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今日裴公子回瑜洲,我捎他一段。”
程安宁并未理会盛京棠,高声说:“裴公子见了本王,为何不拜?”
裴烆闻言,只得下了马车,抬手拜道:“草民裴烆,参见煵烨王。”
程安宁收了剑,骑马转身离开。
“开门放人。”
“恭送煵烨王殿下。”
昨日刺杀程安宁者都遮了面容,所以程安宁心中有疑,也不能如何,他也没把裴烆放在眼里,就算昨日那群反贼里有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