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代表以后陪嫁也没有?”
那边江妈语带火气。
“别人结婚给爸妈霸钱,你倒好还想我给你掏?家里没有,你也别想这美事。”
江蜜本来不想生气的,但就冲江妈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忍不住又开始冒刺儿。
“没有陪嫁,那我也不会给你们过手彩礼。”
“你爱咋咋!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通话“嘟嘟”几声掐断了。
被激起一脑子火,江蜜对着空中恨恨的划了几拳,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转圈。
为什么她的家人就不能对她多一点的期待和关心?
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江蜜又开始觉得这泪流得不值得。
她早已经不期待过期的父母爱了。
伤心虽是伤心,过后还是要好好过日子。反正等老房子到手,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使劲拧了一把鼻涕,好像把身体里的负气压也给捏出来甩了出去。
心口总算不那么快要撑裂开的难受了。
这会儿又有点后悔,把她妈惹毛了,之前说的话还能算数吗?
后又想,说开了也好,省得以后拉扯不清。虽然她还没想过结婚的事,防微杜渐还是有必要的。
“哥,怎么样?”
谢玲花看到谢岩松过来,忙站起来询问。
谢岩松微微点了下头,小姑娘整双眼睛亮了,谢岩松也不由得嘴角多了一抹轻松笑意。
“爸这边怎么样?”
“医生说还要住两天院,等炎症下去就可以领药回家了。”
谢岩松拿出一块钱,“你留着,看医院里需要买什么。”
又拿出四个玉米掺面粉的馒头。
“我去舅舅家一趟,这些不要省着,都吃完了,明天我再带。”
谢父在睡觉,谢岩松交代不要把老家伙吵醒了,他还要赶回去上工,便没做多一分钟的耽搁。
李春生看到谢岩松掏出来的一把票,眼睛都打直了。
“怎么来的?”
“一个朋友给的,时间快到期,舅舅你看有没有门路。”
李春生却没把这一茬放过去。
“你跟我老实说,你是不是?”
眼神一利,未尽之言不言而喻。
谢岩松没正面回话,只道了一句:“你要是能弄到知鸟壳和黄鳝,拿来我这朋友能换东西。”
两人眼神来回,李春生沉默地把票收起来。
“我有个早年失散的朋友是个土郎中,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这郎中朋友跟你拿东西换的。”
谢岩松面上微热,忙道一声:“谢谢舅舅。”
有舅舅帮忙顶着,谢岩松的步子也可以迈大一点了。
江蜜把院子收拾出来,预备挖最外围的一块地辟出来种菜。
手里没有农具,她又跑去集市上买了一把挖锄一把片草锄。
顺带着置办了弯刀、扫帚、竹背篓、小圆簸箕。
锄柄找村里的老人花20块钱,让人帮忙装的。
至于老房子翻修,她还没有具体的方案,主要是钱和手续都没有到位,想了也白想。
她也担心翻修会把穿梭门弄坏了,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斟酌下来,发现还是等一段时间再做计划。
买的太阳能板和古代装备陆陆续续到了。
按照说明组装,江蜜把太阳能板放在院子里,靠在几块砖头木柴上。
移动电源有储备电,连上充电宝立刻就开始充电。
除了一个三孔插座可以用电饭煲,还有一个插座,江蜜打算弄个台灯。这样晚上照明就不用担心了。
收拾收拾,换好古装,整了个乱七八糟的头发,手里挽了把威风凛凛的弯刀,就这么出现在了古代房子里。
江蜜拉开院子大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小巷子走出去,青石板配着绿苔藓,木门框和竹栅栏,一股子古朴味儿。
出了巷子,视角豁然打开,一条四米见宽的青石道,两边屋宇林立。车马行人走动,路边矮棚子里叫卖声声。
“二品一目草、一品紫地水生花、一品赤尾叶,刚采的,快来看啊!”
与之相对的另一个方向。
“化瘀贴、凝血散、去毒丹,量大价优!”
正新鲜亢奋的江蜜:啥玩意??
这个古代位面有点子不对劲。
正常的打开状态,不应该是包子、豆浆、碎花布吗?
江蜜眼睛四处寻摸,没注意旁边,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
硬邦邦又冰凉凉的。
“嗯?”
短褐大汉顶着额头上的一道疤,怒目金刚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