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身上的诅咒。
江杳杳觉得,投桃报李本是天经地义,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师父,师父为自己重铸灵脉,又教自己修习仙道,帮她突破修炼瓶颈。为了师父,她也得争上一争了。
离开墨灵天境后,君辞墨正极速向雁北以西赶去。
他不停地看向手中闪着微光的宝物,心中急切,“不要消散,不要消散!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噬昼岩浆缓缓在地缝中流动,其温度比烧开了的油还要烫百倍,犹如滚烫的恶毒血液一般,意欲将这世间的一切光明吞噬殆尽。君辞墨忍着剧痛踩在岩浆中,一步步向前走去。
“今日怎地差了半炷香的时间?看来这千年来风雨无阻的话,真如放屁。”一个高傲地声音响起。
君辞墨并不理会旁边看戏的人,他艰难地走在噬昼岩浆中,眼睛却终盯死死着前方。
枢珩抱着胳膊,站在君辞墨身旁,“今日我来。”
“不、需、要。”君辞墨咬着牙,这直入心脉的烧灼之痛让他几欲疯狂,脚步却一刻不停。
“哼。”枢珩转身离去,又忽而停下,侧身道:“你打算就这么等着,等她死?我可等不了。”
“等不了你也没办法。”最后一步,君辞墨走出噬昼岩浆,面前的大岩石上放着一块散发着黑红幽光的巨大半透明宝石,他用法力将手中宝物催入宝石中,看着宝石的微光渐渐变亮,才缓缓松了口气。
枢珩笑了一声,确实,他没办法,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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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往生簿的指示,命格被改写的那批枉死之人都在人界的同一个地方,曲水镇。”
南毓全力赶到曲水镇,他发觉此处阴气颇重,几乎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白灯笼。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抛下娘走了!”一妇人当街痛哭。
妇人身后披麻戴孝的人大大小小有十个,均随着妇人呜咽着起来。
过了会儿又来了些人,他们均与那妇人一样,抬着棺材,向路上撒着纸钱,呜呜咽咽地哭着。
一时间,整条街变得凄凉诡异。
送葬的队伍们从南毓身边经过,他发现那些棺材中都隐隐散发着一股魔气。
“大娘,在下是修道之人,我知道您儿子死于非命,可否告诉我您儿子经历了什么?”南毓拦住了妇人。
“他近日总说自己噩梦连连,梦到一个身体残缺的鬼求他帮忙。本来他不想管的,可那鬼魂太可怜了,他就答应了他,结果第二天就,就断气了!”妇人抹着泪。
南毓对着棺材施法,试图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那团魔气在法力逼迫下从棺材逃了出去。
“追!”
南毓立刻幻化出一只纸雀,命它跟着这团魔气。
纸雀飞向了曲水镇最西边。
南毓跟着纸雀来到了一座破败的道观里,虽然道观空无一物,但身为修道之人,他很敏锐地察觉到此处阴气颇重。
南毓念诀,将灵力暂存于双眼,可再睁眼后,他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退后了一步。
道观里到处飘着人的魂魄,大多是一些青壮年男女,其中少数几个也有些老人与孩童的。显然,这些都是曲水镇中枉死之人的魂魄。
一个魂魄飘到南毓面前,好奇地看他,南毓发现这魂魄胸口竟有个拳头大的窟窿。
南毓穿梭在魂魄中挨个查看,这些原本应该完整的魂魄现在一个个都残破不堪,有的魂魄上面至少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窟窿。
“这些人,被蚕食了魂魄!”
妖物来人间作乱,多食人身或是灵兽的灵体,借以提升自己的修为。而食魂魄的,三界之中恐怕也只有魔了。
“不错,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魔赫然出现在南毓面前。
南毓冷笑,“没想到魔界沉寂许久,终是要祸乱人间了。”
“你未免也将魔想得太无聊了些。”枢珩嗤笑一声,他觉得眼前这小仙身上那股令他恶心的感觉极其严重。
南毓正色道:“人人皆道妖魔无耻,你们二者不过是一丘之貉,何况我今日亲眼所见,是你玉慕霜将这些人害死的!”
说罢,便施法念诀,一个巨大的金光阵向枢珩压了过来。
枢珩翻了个白眼,这小仙竟将他当成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君上玉慕霜了。
“小小人神,不自量力!”枢珩勾起嘴角,一只手挡下了南毓的攻击。
与枢珩交手一阵,南毓才发觉以自己的实力连这魔头的十招都顶不下来,一时口吐鲜血,倒地不能起。
“玉慕霜还在魔界躺着呢,腾不出空来。”枢珩摊手,可惜道:“他要有这心思就好了。”
看着满眼凶狠的南毓,枢珩笑了笑,“这些人都是至阴的命格,魂魄滋补的很。”
“是你利用往生簿的魔气取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