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知道星浆体的?镜的记忆不算好,但这个名词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三个字甚至是那个给她下了印记的诅咒师手把手教她写的。
那个老头诅咒师似乎是归属于某个名为『Q』的组织的,镜不清楚,反正他教自己写这几个字的时候还挺气愤的,写着写着就气从中来一把把她扔到地上。
“记住,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和她一起去死。”
彼时的镜还不太理解为什么一个人要陪着另一个人去死,大家的生命都很宝贵,为什么不可以选择一起活下去。
后来她才知道,之所以能大言不惭的说出“一起去死”这种话,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泯灭人性,更重要的是……
自己和那个星浆体,从一开始就没被当成人看过。
不过偶尔镜觉得也算庆幸,『Q』这边顶多只是疯,而另外一个名为盘星教的那就应该叫癫了。
那些怕死又莫名狂热的信徒只是把她当成可以让他们活下去的道具,等现实的世界开始进化他们这些未开智的虫子就把她做成一个空间核心创造一个适合他们生活的世界。
至于星浆体,那不过是一个阻碍他们信仰的至恶之徒,肯定要杀得干干净净。
根本没有一起去死一说,从头到尾不过是他们傲慢的专权独断。
“无聊的脑残。”镜在伏黑甚尔那里曾如此吐槽,“还让我死,我才不!不仅如此,我要放人进来也会要门票费,一张三千万。”
时至今日,镜依然觉得她当年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富含人生哲理的名句,足以镶上金边裱起来挂在走廊日日供人瞻仰。也正是因为镜这绝对振振有词的怕死宣言,咒术界第一次正视了这个镜中少女。
毕竟所有的收编都是为了阻止镜中少女化为空间核心成为他人灭世的道具,如今人在他们手上,又有这么好的怕死性格,就算是要她执行护送星浆体的任务大概也能毫不犹豫吧。
再怎么说,自己的性命肯定比别人的性命看的更重吧。
不过镜的想法根本一点也不重要,他们也不过是来看看眼前这个镜中人究竟过活的怎么样。
比他们想象的要滋润,有点不爽。
镜不在乎,要是她能听见这些话估计也只会嬉皮笑脸的回复:“不爽?不爽就对喽,看你们不爽比我自己爽还开心。”
镜独自乐乐呵呵,任由夏油杰抱着镜子前往星浆体现在存在的地点。
真想看看那个曾在不知道的过去里要和她一起被去死的少女究竟是什么样的。镜在心里这么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夏油杰,他在和五条悟打电话讨论哪边更需要警惕。
镜只是笑一声,看了一眼自己备用的手机,也不知道是害怕打草惊蛇她身后的命令印记持有者还是单纯的心大,这部满满的充斥着很多诅咒师联系方式的手机紧握在她的手中,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几个熟人——又或者是那些对她不屑一顾的诅咒师。
不过一切仅限于脑海中胡思乱想,现实世界骤然发生一场爆炸,夏油杰虽然迅速做出反应防护,但镜的镜子还是不免碎了一地。
好过分,这镜子她还是很喜欢的,在镜子空间内,镜如此痛心疾首的看着一地狼藉,迅速绕道爆炸发生地点的厕所。
是『Q』那边的诅咒师,看了一眼镜就认出了那堪称企业文化的制服,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数被夏油杰吸引,甚至连她那毫无保留的目光都没注意到。
那就行。镜如此思考,顺手掂了掂爆炸冲击波里顺手炸飞的桌腿,镜直接上手一记标枪投掷。
“小飞棍来喽。”
很好,是婴儿般安稳的睡眠,看着直接骤然软到的诅咒师,镜从厕所的镜子里钻了出来,捡起掉落在旁边的桌腿又来了一闷棍。
别问,问就是加强深度睡眠。镜此时终于心满意足的扔掉桌腿,看了一眼抱着星浆体安稳着陆的夏油杰,目光又快速移回了星浆体。
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长得很可爱,是镜觉得看一眼就觉得很开心的类型,刚刚爆炸的冲击波也不知道有没有给这个少女造成什么内伤,要不等会儿带去医院看看?
“镜小姐,你好像很在乎星浆体。”把星浆体少女放在沙发上,夏油杰看着一动不动望着她的镜,“怎么看的这么入迷。”
“嗯,算是素未谋面的同生共死之人?”镜头都没回的说,而后发觉不对皱了一下眉头,“嗯,详情你问那边诅咒师也没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我讲给你当消遣吗。”
夏油杰放出一个咒灵束缚住那个正在“睡觉”的诅咒师,顺便给自己来了一杯红茶,坐到推过来的沙发上,等待镜的个人表演。
于是镜就把脑袋里能想到的和星浆体有关的故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看着这个女孩,不免摇摇头叹气。
“真可怜啊这个小姑娘,她知道的估计还没我知道的多。”镜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来一罐泡泡水吹着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