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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2 / 3)

料,他转动把玩杯子的手顿了顿。

许温澜见到他生涩的样子,扬了扬黛眉。

哟,这禁欲系帅哥还挺纯情,似乎不是拜月楼这种风月场的常客。

这不给帅哥加点猛料,都对不起她COS的这个花魁身份。

掩在面纱下的朱唇沾染笑意,腰身一转,大着胆子就要坐上他的腿。

纪铎在一旁看着,心中疑惑这花魁今日跳的舞好像与往日不同,整个人也好像多了几分莽撞,少了几分妩媚。

但毕竟是亲自挑选的美人,他便也没有当场发作。

当看到她居然想坐寂平潮腿上,纪铎吓得脸都白了。

整个大商何人不知,那双废腿是他最大的忌讳。

四年前,天逢大雪,大商三殿下扶胥和武安侯寂平潮率兵,攻打屡次进犯疆北的夷人,士卒在两位神将带领下,鼙鼓震天,马嘶镝鸣,士气高昂,十万大商士兵以少胜多,大破夷人主力军。

夷人步步溃退,此时应乘胜追击,便能将其一网打尽。

却在大战前夜,箭在弦上的千钧一刻,寂平潮不知所踪。士兵无人带领着与三殿下的兵马汇合,如无头苍蝇,士气锐减。

在这一场必胜的战局中,大商败了。

兵败后,战时不知所踪的寂平潮,被发现整晚歇在美人帐中,一身熏人酒气,颊上犹存红晕。

受数万人景仰的堂堂一国大将,竟因美色误国,是何等耻辱荒唐的大罪。

此事一经通传回京,朝堂上下,各级官员咬牙切切。三殿下扶胥亲手将他擒拿,下了诏狱。

诏狱中,他旧疾复发,出狱时,腿便废了。

平日里,奴才多看他的废腿一眼,便要被拖出去杖责至半残。

她竟胆大包天,要坐到那腿上去,简直不知死活!

纪铎垂着头在一旁担惊受怕,正思忖着如何处死她,才能让自己不受连累。

女子酥软身子摇摇欲坠,软玉温香眼看便要盈满他怀。

电光火石间,他眼疾手快,在她触及他双腿之前,一截有力双臂便稳稳托住她腿·根,另一只手似乎是怕她摔着,护在她后脖颈处。

常年执剑挽弓的手,食指的薄茧蹭过娇嫩的脖颈,传来粗粝的触感。

许温澜一愣。

这进展有点快吧,她刚开撩,帅哥就开始主动了?

老娘的魅力就这么大?

她唇畔笑意更深。

矜贵清冷的男子与柔弱美艳的女子紧贴,呼吸之间尽是他华服上的檀香幽幽,手臂肌腱贲突有力,微热体温隔着衣料传上来。

本该是何等的旖旎风光,可细细一看,寒光一闪,他手中分明夹着一根淬毒银针,悬于脖颈仅存许,略一用力便能让她当即丧命。

她不仅对这近在咫尺的危险毫无觉察,还扭了扭腰,蹭到了他的腹肌。

腹肌硬硬的,怎么着也得有六块吧。她笑得花痴,大胆开麦:“没想到小帅哥你还挺有料嘛。”

在听清她的孟浪之语后,寂平潮的眼皮肉眼可见地抽了抽。

他眼底杀意翻涌,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

“干嘛这么凶啊,”她摸了一把他的俊脸,“凶凶的就不帅帅了,姐姐就不喜欢了哦。”

她的这一摸吓得纪铎胡须一抖,差点坐不稳,险些从红木镶螺钿太师椅中跌下来。

“姐姐,纪大人花重金,特意请你来献舞一曲,现在曲子奏了一半,若是不把舞跳完,岂不是失了拜月楼花魁的颜面。”

柳青出言提醒,此人前不久还嘲讽许温澜抢了她的花魁之位和立功的机会。

她垂头看看帅哥冷傲的小脸,心中颇有几分不舍。不过这么一圈人看着,继续赖在他怀中也不是个事,便不情不愿地起来了,走上台子回到原位。

堪堪站定,琵琶声便如涓涓溪水,流淌起来。

四周舞女也莲步翩跹,罗裙水袖,怡人心扉。

许温澜不由得侧目欣赏起身侧的美女来,心生赞意时,她左手中猝然被柳青塞入一个冷硬的东西,然后被她狠狠一推。

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台下飞去,她不由得瞪大双眼。

这是闹的哪一出?

这又是怎么个剧情走向?

不容她思考,她便“扑通”一声跌在了寂平潮的跟前,以一个极其狼狈的狗啃泥姿势。

本来乖巧落在案上的黄雀被这突兀巨响惊得振翅高飞,拼命扇动翅膀,眼瞧着就要通过木窗上的罅隙飞走了。

寂平潮修长手指收紧,略一用力便将手中细瓷茶杯捏碎。

碎瓷片掉落在地,发出哐啷的清脆声响。

弹指间,那通体明黄的鸟儿被一片碎瓷穿透,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半声哀鸣,便被生生钉死于窗棂之上。

黄雀伤口处涌出鲜血,一股股的,在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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