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变得若有似无。怎么听都不合理的“赔礼”,江凡凡正要开口说话,程屿没给她机会。
温热的掌心抚了抚她的头,不太礼貌的行为却让他如愿体会到了兔毛的柔软,可惜被雨水打湿了,不然肯定和想象中一样舒服。
“赔礼我说了算,正好想吃薯片,谢谢啊。”
很明显的台阶,江凡凡踩了下来,打算之后换种方式赔礼。
当务之急是解决堵住的门锁。
“没有工具,只能叫开锁师傅了。”程屿放弃自己搞出钥匙的想法,拿出手机开始在楼梯间寻找小广告。
以往楼道里贴了不少,可今天两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一张。
像是命中注定,物业前两天刚好把楼道里乱七八糟的广告清理干净。
最后还是邻居给了一个。
霉气终于散开些,只是下暴雨,费用高得吓人,等待的时间也不短。
两人坐在楼道等师傅。大概是淋了雨加上这件事的打击,江凡凡像是萎了的花朵,没什么精气神。
程屿尝试着找话题,也借此让她熟悉自己和“山与”如出一辙的声音:“你们家搬来的时间不长吧?我在这儿住了快十年,印象里好像没见到你。”
江凡凡扯着声音回了声长长的“嗯”,计算着她们家搬来的年份,“我十一岁左右搬来的,附近有个初中离这儿近,到现在差不多十年。”
程屿了然,“那就对得上了,我外公去世后我就跟着父母在北方生活,那时候差不多十四岁。”
难怪他明明是北方人却会在南方有一套老房子。江凡凡点点头,想让话题轻松些,“那你刚到北方生活肯定很不适应吧?我刚到的时候水土不服,几乎每天都会流鼻血。”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丢脸了,自我安慰几句,江凡凡的窘迫感也淡却不少。
程屿没接话,在心里默默酝酿着说辞,而后慢慢开口道:“是啊,爸妈忙着在自己热爱的领域发光发热,只能一个人适应环境。”
其实不是,他每年都在两个城市之间轮轴转,加上两边都有熟络的亲戚,他根本不存在“适不适应”这种说辞。
江凡凡看向他的眼神不免带上一丝同情和熟络。
程屿不敢直视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回避开。
有了聊天这件事迟钝时间的存在感,等待的过程终于不再难熬,开锁师傅终于来到,仅仅只是简单的操作,门就应声开了。
他拿出付款码,正要含泪赚江凡凡一大笔钱,就见对方的双唇噙动。
还以为宰得太狠给发现了,结果这丫头只是说:“正好您来了,帮我把楼上的门也一起开了吧。”
对她的反应怀有期待的程屿:……
于是他也跟上去,顺手提起了地上的购物袋。
见状,江凡凡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他的了,干脆默认了他这个行为,只是没想到,程屿还替她和开锁师傅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成功把价格打下一大半。
江凡凡目瞪口呆的同时觉得他的声音很耳熟,但无论怎么想都回忆不起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不过他作为学生会骨干成员,发言多了声音自然也听多了。
因此,她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行行行说不过你,就这样吧。”
开锁师傅再次亮出收款码,从拉锯战中脱离出来的江凡凡赶紧扫码付钱。
这下又只剩她和程屿了。
待久尬久,江凡凡再次诚恳道谢,赶紧躲进了屋子里,让门把世界割裂开。
程屿叹笑,下楼又上楼,给她发了消息之后就到了楼道,等听见关门声才离开。
江凡凡收到的消息,自然是来自程屿。
上一次聊天还是因为遛狗撞进他怀里,没想到这次又是因为出丑才有了联系。
程屿:在门口放了感冒药,回去之后赶紧洗澡吧,别着凉了。
倒是很细心。
但江凡凡依旧不想直面他。她把耳朵扒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确定他已经离开,这才开门把东西拿了进来,在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之后立刻去洗澡。
冲刷而下的热水带着氤氲水汽,江凡凡竭力洗掉不美好记忆的同时,也在想着要和山与“分享”刚刚发生的事。